“陛下再见,臣也有人要照顾,臣退下了!”
陆机现在万分庆幸自己还有个借口,匆匆一拱手,头也不回地往隔壁、陆辰明躺着的地方钻。
“还好我机智,跑掉了,不然又得被陛下打一顿。”
陆机暗自庆幸,却又惋惜:“怎么来这儿的不是萧珩或者将夜呢,让在下这种柔弱文臣去看着陛下别发疯,这难度也太高了吧?可惜谢先生还睡着,不然一个眼神就办到了……”
军师一边给陆辰明擦脸,一边唉声叹气,想着: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前几日,这只小东西把他背回家伺候着,现在就轮到他照顾回去了。
他可是魔门丞相,这么纡尊降贵地照顾人,这和雏鸟一样的小崽子,怎么还是不醒?
陆机漫不经心地执着一卷书,看着蜷在被子里,睡的很不安稳的少年,忽然想起他轻轻喊平遥哥哥的模样,漆黑的眼眸深深的,很是好看。
青衣的军师执着书卷,抵在自己下颌,自言自语道:
“听说,雏鸟破壳的时候,会一眼认定第一个见到的人,这只小东西,莫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我吧?”
殷无极坐在谢景行床前,从早晨枯坐到深夜。
他的谢先生躺在那里,原本风流雅致的容色,如今却是面如金纸,唇色苍白,几乎干裂。
殷无极用布巾沾了水,替他细细地润了唇,又舀起一勺汤药,用嘴含了,俯身渡过去。
谢景行的眼睫合拢,唇畔尝起来是冰凉的,呼吸弱的让人发慌。
殷无极贴上去的唇,却是绯红滚烫,只是贴上去,这样一灼,就让谢景行的唇染上几分暧昧之色。
“你的伤早就好了,怎么不肯醒?”
殷无极捏着他的手,用指尖抚过他掌心的纹路,勾勒出他的命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