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什么?”温晚柠追问。
“我······”她支吾着,“没什么。”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阳光在地板上缓缓移动,像时间本身在低语。
沈嘉言低头摆弄着被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布料的纹路。她松了口气,却又莫名觉得,空落落的。
好像,她本该记得什么。
好像,她错过了什么。
可她就是忘记了。
温晚柠敛了敛情绪,起身柔声道:“喝完姜茶起来吃早饭吧,你昨晚喝多了,胃一定不舒服。”
沈嘉言双手握着杯子,连忙叫住了正在往外走的她,“不用麻烦了,在你家借住一晚已经很打扰了,我现在就起床,借你的卫生间简单洗个漱,就走了。”
温晚柠的脚步顿住了。
她没有立刻回头,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阳光勾勒出她侧影的轮廓,像一幅被时光封存的画。
片刻,她才缓缓转身,目光沉静地落在沈嘉言身上。
“走?”她轻声问,声音不重,却像一根细线,轻轻勒住她的心,“这么着急吗?” 沈嘉言一怔,指尖微微发紧。
她不是想走,她只是,不敢留,也不能留。
“我······乐队还有排练。”她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连自己都不信。
温晚柠却没再追问,只是走回来,轻轻坐在床边。
“嘉言,你······讨厌我了吗?”声音很轻,却像一道裂痕,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第 79 章 可以把我的微信重新加回……
“嘉言, 你······讨厌我了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裂痕,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这么疏离、客气,甚至不愿意多呆上一秒。
讨厌?沈嘉言怎么可能讨厌她。她是她用青春那么用力喜欢过的人, 是她五年来, 每一个失眠的夜晚想着的人, 是她写下的歌里藏不住的韵脚, 是她很想爱却爱不到的人······
沈嘉言猛地抬头, 对上温晚柠的眼睛。
那双总是冷静自持、仿佛能看透一切法条与人心的眸子,此刻却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脆弱,像暴雨前低垂的天,沉得让她心口发疼。
她想上去抱住她, 对她说, 她不讨厌她, 一点儿都不, 她想对她说,她很喜欢很喜欢她, 亦如五年前一样, 喜欢的感觉丝毫没有减少。
可是她不能。
她不喜欢自己,自己的喜欢再多、再浓烈, 又有什么用呢?
只会给她带去困扰,甚至反感。
她不想成为温晚柠生命里一个难缠的旧人, 一个靠回忆和情绪勒索维系关系的负担。
如若不能做恋人,沈嘉言也不希望自己变成她讨厌的人。
所以她只是轻轻摇头,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低声道: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怕······麻烦你。”
“你没有麻烦我。”温晚柠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 “我们是朋友,你在我家住了一晚,我理应准备早饭的。”她试图用合理一些的理由留住沈嘉言。
她说得平静,像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
可“朋友”两个字,却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沈嘉言心上。
原来,在温晚柠眼里,她们现在,只是可以留宿、可以共进早餐的朋友。
是啊,她们现在只是两个被时间磨平了棱角的“朋友”,个律师,一个乐队成员,在案件结束后,礼貌地道别。
她低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姜茶杯壁的温度,声音轻得像自语,“好,谢谢。”
这两个字,像冰水浇在温晚柠的头上。
依旧那么客气,那么疏离。
像是把昨晚露台上的风、肩头的温度、那句“我好想你”,全都推回了“合理”的边界里。
温晚柠抿了抿唇,走到门口,指尖在门框上轻轻一扣,像是要把某种情绪死死按住。
她转身,指向卧室门旁边的那扇门,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淡,“那个是卫生间,新的牙杯牙刷我都放在了洗手台上,有事叫我。”
说完,她转身走出卧室,脚步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沈嘉言轻轻皱了皱眉,好像感觉到晚柠的语气变化。
她······生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应该没做什么逾距地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