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泽乐队沈嘉言声明#、 #潮汐线不是抄袭#、 #沈嘉言喜欢的人# 等话题冲上热搜榜首。
无数乐迷留言。
---原来这首歌,藏着这么多痛。
---她不是在唱歌,她是在用命写歌。
---话说,沈嘉言喜欢的人是谁啊,太不知道珍惜了,我要是能被她喜欢,不得幸福的晕过去。
---这么好的沈嘉言,这么好的初泽乐队,怎么总有人想着去诋毁他们。
······
林澈凑过来,看着手机,咧嘴一笑,“成了!嘉言,你看,现在舆论的风向已经调转,咱们顺势又火了一把。”
沈嘉言轻轻点头,指尖划过屏幕上温晚柠的名字。
她想起会议室内,她说到“情感表达差异”时,那微微放轻的声音,想起她说“承载的记忆与痛苦,是无法被‘抄袭’的”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痛楚。
她知道,温晚柠懂这首歌。
而在律所的办公室里,温晚柠独自坐在办公桌前,手机屏幕亮着,里面播放的是那段她反复看了三遍的视频。
窗外天色渐暗,城市灯火如星河铺展,可她的世界,只剩下屏幕上那个声音平静却字字如刀的女孩。
“是每一个想她却不敢联系的夜晚······”当这句话响起时,温晚柠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她不得不暂停视频,闭上眼,深呼吸。可那声音,早已刻进她的骨血,一遍遍回响。
她知道那个“她”,是她,那个让沈嘉言在无数个夜晚想却不敢联系的人,是她。
她曾以为,离开是为了成全沈嘉言的自由,她曾以为,沉默是对彼此最好的保护。
可此刻,她才明白,她的“为她好”,不过是她懦弱的遮羞布。她用“理性”和“克制”包裹自己,却把最深的痛,留给了那个爱得最纯粹的人。 她缓缓滑动手机,点开那段视频的第四遍。一滴泪,毫无预兆地落在屏幕边缘,晕开一小片模糊的光。
从卫生间回来的沈嘉言,透过律所走廊的玻璃墙,看到了办公室里的温晚柠。
她的脚步顿住了。
办公室里只亮着一盏台灯,昏黄的光晕笼罩着温晚柠的侧影。她低着头,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神情安静得近乎脆弱。那件米白色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臂。
沈嘉言的心,猛地被攥紧。
走吧,别看了,都过去了。她对自己说。
五年了,她早该学会绕开与她有关的一切,她是来谈案子的,不是来重温旧梦的。
可另一个声音却在拉扯她,只是看看,这么多年没见了。
哪怕只是作为朋友,作为同学,作为两个曾共用过同一副耳机、在操场边分享过一包薯片的故人,她也应该多看看,看看她的成长,看看她的变化······
她看见温晚柠抬手,指尖轻轻擦过眼角,动作克制而隐忍,仿佛连落泪都要遵守某种秩序。
她想起大学时的温晚柠,永远是人群中最清醒的那个。辩论赛上,她逻辑严密,一针见血;考试周里,她条理清晰,从不慌乱。她像一株挺拔的白桦,永远笔直,永远理性。
可此刻,她低着头,肩线微微塌陷,像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
走廊的灯光很暗,可沈嘉言却觉得胸口发烫。
她想转身离开,可脚像生了根。
就在这时,温晚柠突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玻璃墙,像是感应到了她的存在。
四目相对,隔着一层透明的屏障。
时间仿佛静止。
沈嘉言的心跳漏了一拍,想逃,却像被钉在原地。
她看见温晚柠微微睁大了眼,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却没有出声。
然后,她起身,缓缓朝门口走来。
一瞬,沈嘉言转头大步离开,走向会议室。
鞋子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像她失控的心跳。
她不敢回头,不敢看那扇门是否打开,不敢看那个人是否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