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箭白的吓人,粗的吓人,并不是刚才那种用来在树干中寻找自己位置的箭。
天君不可思议的低下了头,看着箭尖上不断滴答下去的自己的胸口血,他张了张嘴,哇的一口吐出更多的鲜血。
背后的人缓缓走到他的跟前,手中的箭又往前推了推,月青玉叶才略微消了消火,道:“天君,这支箭眼熟吗?这是当年你射杀我的那一箭,今天还给你。怎么样?”
“叶儿,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月青玉叶笑着将这支箭直接从天君的背后彻底的穿过了他的身体,月青玉叶从天君的胸前缓缓的拔出这支有纪念意义的长箭,两指捏在手里,在天君面前荡了两下,箭身上的血水立马甩到了两侧的雪地里,划了两道长长的弧线。
“天君,我记得当初我死的时候和你说过,不要动我儿子,我就当这一辈子运气不好,咱们恩怨到我这就算了。我觉得我已经很深明大义,够大度无私的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月青玉叶将箭背在身后,绕到邪风忱的身后,缓缓的蹲了下去。
月青玉叶想要抚摸邪风忱的头顶,可是她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鲜血,就想赶紧在身上擦一擦手上的血,自己一身白纱,要是手上的血渍擦上去,立马就能脏成一片。她低头看了看,周围只有白雪,蹲下用血做水洗了洗手,又好好的搓了搓手掌心,待有了温度才缓缓的抚上邪风忱的脸颊,轻声笑道:“忱儿,娘在这里,没有人能欺负你。”
阴曲流越来越看不懂月青玉叶到底是在做什么了?偷偷带走邪风忱的是她,将邪风忱放在棺材埋在地下的是她,如今又从这上演为子报仇的还是她?她是...哪根筋不对头吗?
邪风忱的思绪也在慢慢的回到正位,他朝着月青玉叶伸出手,微笑着喊了一声,“娘。”
阴曲流只觉得怀中一空,人就被月青玉叶拉到了她的怀里。
阴曲流看着空落落的怀中,说不出的落寞,但是看到母子俩抱头相依的画面,心底还觉得莫名的暖心。
所以,阴曲流把这股子莫名其妙的邪火转移到了犹在原地吐血的天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