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朝迎并非是朝氏姓。”她转念一想,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他的真正身份被朝元隐藏了。”
“主子,倘若连姓氏也是冠妻姓,那属下实在无从查起。”青明顿觉大海捞针。
“若朝迎曾是师祖身边的人呢?”她轻声道,如此一来便明了。
师祖寝殿的密室,必是亲近之人才能随意进出。
这个迎字,令她突然想起师祖祝喻曾经收服的众多男侍之首,名唤祝迎。
此人天赋异禀,拥有百毒不侵之体,且与之欢好还能提升内力,是极好的炉鼎。
炉鼎的下场,无不是被榨光而亡,按理说这祝迎最后的结局也理该如此,毕竟她了解师祖绝不可能放任何一个男侍离开寝殿半步。
如果说朝迎就是祝迎本人,那么师祖是否已经知晓祝迎逃出去的事?
那祝迎又是如何避开所有人的耳目从万玑阁逃出去的?又是怎样把极品禁书带走的?
结合之前发生的种种,她几乎可以断定袁夫人就是朝元,朝迎就是祝迎。
而袁三郎大抵也是继承其父体质,百毒不侵,因此那次被毒蛇咬伤以及服用万毒丹,都没有中毒迹象。
“主子心中可有头绪了?”青明问。
“嗯,不必查了。”说罢墨堇就把画像放在烛火上点燃,一把火烧成灰烬。
“主子,姽杀楼收了赏钱却办事不力,这梁国宣王仍存活在世,且隐姓埋名逃至我们大周,要不要属下去把人给杀了,以此卖梁国皇族一个人情?”青明道。
“先别动她,我另有打算,你先下去。”她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缓缓地从茶壶中倒出清澈的茶水,注入到精致的瓷杯之中。
青明抱拳应是,脚下一跃,人影无踪。
墨堇抿了一口茶,摩挲着手中的杯子,沉思稍许。
既然祝迎的炉鼎之体可以帮师祖提升内力,那袁三郎能否拥有如此能力?
黄粱美梦,颠鸾倒凤。
眼前男子玉体横陈,莹白温香,眸中已经泛起了薄雾,媚态中还留有几分纯真,在她耳边如泣如诉的娇吟,身下销魂蚀骨的舒爽。
“三郎…三郎…”她低低唤着他的名字,细细舔吻他玉白雪肌。
梦正在兴头上,墨堇却倏地惊醒过来,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粘腻之余紧贴在肌肤之上。
此刻的她,万般后悔当时没有强要了他,害得自己魂牵梦萦。
翌日,她去村长家给令媛施最后一次针,如今女童病情有所好转,虽有时浑浑沌沌,可清醒之时也逐渐多了。
“之前的药方再连续服用几天,便可以痊愈了。”
村长及其夫郎在一旁连连跪谢她,“墨大夫,你真是医术高明,小女命悬一线全靠你把她救回来,大恩大德请受我们一拜。”
墨堇连忙阻止他们磕头跪拜,“村长你们快快请起,墨某消受不起。”
村长他们也认为恭维得差不多,便站起来说话:“墨大夫,你能消受得起,小女是我们的命根,你救了她相当于救了我们一命,我们无以为报,便只能如此。”
“村长客气了。”
“其实墨某还有一事相求,可否借一步说话?”墨堇温和地说。 “墨大夫有何事?不妨直说!”村长跟着墨堇走出屋外。
“原本墨某打算今日返回古江镇,只是有些事仍未处理完毕,因此斗胆想请村长为墨某出面,跟袁家说一声,容墨某暂且继续住下去。”墨堇淡笑。
“此事简单,墨大夫安心就此住下,我会跟袁夫人说再借你暂住多些时日。”村长颔首。
“有劳村长了。”她拱手道。
回到老宅,影卫前来禀告说柳大人有要事找她,听闻京州县令高堂染恙卧榻不起,想求她出面为其诊治。
于是,墨堇回房换身衣服打算出发,低头发现腰间香囊不翼而飞了。
不过她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本就是买来用作熏衣驱虫的,既然丢了那便再买一个!
等她骑马回到京州古江镇,却被告知柳大人在春香楼听曲,并且邀她过去喝一杯。
“主子,属下这就去回绝了柳大人。”见主子皱着眉头,白离小声地道。
“我何时说过不去?”她斜睨了白离一眼。
话一落,影卫们纷纷投以惊奇的目光望过来。
墨堇耳尖泛红,捂唇假咳一声说:“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