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却看到了墨大夫腰间那里别着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香囊,顿时幡然醒悟。
原来她早已有心上人!
自己居然如此不知羞耻,贪恋她怀里的温暖!
他心中不由得发涩,暗自伸出手,把香囊握在手心扯了下来,茶香自囊中飘入他鼻间,原来她身上的茶香是来自于此。
可惜撑不住多久,他便昏死过去了。
“袁公子,你醒醒!”墨堇只顾着关注他的伤情,完全没留意到腰间香囊已被他拿下。
她神色紧张有点无措,从未碰过像今日这般扑簌迷离的状况,太过诡异了。
此时的他已经面色惨白不省人事,脉搏跳动微弱得很,想来被她伤得极重。
并且他肩膀处伤口仍在流黑色的毒血,照这样流下去便是,没救了。
得先把毒血吸出来,再想别的办法帮他止血疗伤。
她只好把他抱进山洞里,寻个隐蔽处放他下来,便动手脱他的衣服,手颤巍巍发抖。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解男子的衣服,感觉自己仿佛就是欲行不轨之徒,心虚得全身如火烧。
很快便只剩里衣了,她一把扯开他的衣襟,露出半个白花花的肩膀。
肌肤白得晃眼,再加上他身子的馨香浓郁弥散,不时萦绕在她的鼻端,墨堇当即情动浑身燥热起来。
她别开脸,试图让自己冷静片刻,再闭上眼帮他吸出毒血,来回几次直至伤口流出来的血是殷红色为止。
再给他输注些许内力疗伤,脉象才能逐渐平稳下来,墨堇不由得松了口气,奇怪的是他体内两股力量居然消失不见。
当务之急还是先照顾好他,那些疑点等以后再查。
墨堇低头从怀里掏出一瓶玉露膏,这是宫里才有的极品良药,止痛生肉效果显著,也可祛疤不留痕。
指腹沾上一点玉露,来回涂抹在他的伤口,温热细腻的触感传来,使她浑身僵硬了一瞬,鼻子嗅着他身上那股诱人的馨香,心中终于忍不住□□喷涌。
玉露膏已涂,她本该给他系好衣襟,本该退开几步之外,却挪不动脚。
她的手不受控制摸向他的脸,轻柔摩挲下巴,再缓缓滑向白嫩的脖颈,锁骨,圆润的肩膀…
墨堇顿时感到口干舌燥,咽了咽唾沫,随后逐渐大胆起来。
食指直接扯开他里衣的带子,将最后一件衣衫全数脱掉,雪白如玉的胸口上,守宫砂赫然入目,粉色茱萸傲然挺立,像是等着蝴蝶飞来吸食花蜜。
墨堇呼吸一窒,这般曼妙的身子实在让她无法移开眼,目不转睛直盯着他的身子看,心底疯狂的念头叫嚣着:要了他…
要了他…
干柴烈火,意乱情迷…
…
突然身下之人痛苦地嘤咛一声,才惊醒她半分,勉强拉回了失去的神志。
差一点点,就破了他的处子之身…
墨堇惊慌失措地从他身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三两下穿好,转身冲出山洞。 日落西山,天色渐晚,袁三郎这才悠悠转醒。
一睁开眼发现旁边生着一堆火,身上披盖着一件外衣,那是墨大夫的衣服。
四周张望不见她的身影,不过自己身上的衣服齐齐整整。
趁着无人在时,他悄悄瞧了一眼胸前守宫砂尚在,身上也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他不禁舒了一口气。
就只有被蛇咬过的伤口有些发痒,很想挠一把。
他拿着墨大夫的衣服站了起来,尝试着活动筋骨,令他意外的是自己身体轻盈,精力旺盛,感觉自己面对凶猛的野兽也能应付自如。
还没等他出去,就看见墨堇走进山洞里,她的脸上满是高兴。
“你终于醒了,身体感觉如何?”她快步走到他跟前。
“挺好啊,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他想起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那一幕,就觉得面对她难以为情。
“无事便好,公子以后莫要再鲁莽行事,幸而这回能够化险为夷,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她皱着眉头劝道。
闻言,袁三郎羞愧难当,想起自己曾鄙视她胆小如鼠,真心实意给她赔不是:“多谢墨大夫救命之恩,之前我对你诸多不敬,你不计前嫌还救了我,是我做错了,你是个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