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二人闹腾一阵,鸾鸾累了,陈谓终于好心放过她,鸾鸾掀开被窝一角,露出粉红的脸蛋呼吸新鲜空气。
陈谓抱她个满怀,近距离看她娇美面容,微张的粉唇,盈盈的垂眸,他看着看着,自己渐渐痴了,情不自禁地靠近过去,轻轻张嘴,含住鸾鸾柔软的脸颊肉,舌头伸出舔舐两口,他呼吸略变急促。
罕见陈谓这般孟浪冒犯,鸾鸾吓着了,双手抓着被角,瞪圆眼睛瞧着他。
陈谓摸摸她耳垂,见她如此可爱可怜模样,心头爱甚,俯身想要亲吻她嘴唇。
鸾鸾看出他意图,侧头躲闪。
两人唇角擦过。
鸾鸾眼睛慌张眨巴,长长睫毛扫过陈谓颧骨,陈谓心头痒痒的,贴近她耳朵讲话,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低低诱哄道:“小师妹,我们做夫妻吧,师兄好爱你,这辈子都想和你厮磨在一起。” 他亲一口鸾鸾红彤彤的耳朵,问:“你喜欢师兄吗?”
鸾鸾被他禁锢在一方小小天地,不知所措,只晓得道:“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
陈谓眉梢微抬,故作懵懂,“不要哪样?”
“这样吗?”
他俯身凑近鸾鸾脖颈落下一个个暧昧的吻。
鸾鸾紧张到身体绷紧。
陈谓手轻轻扯开她衣襟,露出一点雪白肩膀,他含住锁骨,牙齿轻轻啃磨,“还是这样?”
鸾鸾肌肤泛粉,娇柔地溢出两声嘤咛。
陈谓脊背隆起,大掌握住鸾鸾的腰缓缓收紧力道,又徐徐放开,他呼吸沉浮,理智摇摇欲坠。
就在他失控抽开鸾鸾腰间系带的时候,鸾鸾轻轻推开他,摇头道:“我说,不要这样。”
蝴蝶结四散,鸾鸾衣衫凌乱,小衣半露。
陈谓稍稍直起身体,打量鸾鸾神情,看她双眸泪光闪闪,似乎要被他轻浮的举动吓哭,他心中懊恼,又将鸾鸾衣服整理好。
“师兄脑子不清醒,失态了,小师妹莫怪我。谁在面对心上人的时候,都难免会乱分寸。”
听着这话,鸾鸾“嗯”一声表示理解,靠着床头坐起身,脑海中却忽然想起陆云锦来,他平日里也是端方守礼的温润君子,可在两人纠缠的时候,他也……
思及此,她不敢再胡思乱想,面对陈谓,一时间颇为自责,自言自语道:“这样,不好。”
陈谓误以为她在跟自己讲话,他想了想,笑笑道:“小师妹说得对,这样确实不好,没名没分的事情,师兄可不能委屈你。”
他一手揽鸾鸾在怀,一手抚摸鸾鸾头发,五指成梳,帮她一点点打开拧绞的结。
鸾鸾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情绪闷闷的。
陈谓很快感受到她沮丧的情绪,关心道:“怎么啦?温先生难道训斥你了?”
“没有,我爹爹怎么可能舍得骂我?我只是……”
她又不说了。
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口。
“到底怎么了?连师兄也不能说吗?”
陈谓歪头贴她耳畔呵气,带着几分捉弄,装作失落的语气:“原来小师妹长大了,也有不肯让我这个大师兄知道的小秘密。师兄可真难过。”
鸾鸾正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陈谓叹口气,又道:“师兄本来今晚呢,心情也不好,可我一瞧见你,我心情就自动明媚起来了,可见,我爱小师妹之深。”
“呐,小师妹就不一样了,你见着我,也不开心,”他手指点点鸾鸾心口:“还不肯把心里话告诉我。真叫我这个做大师兄的寒心。”
“并非如此。”
鸾鸾急忙想解释,又实在害怕陈谓生气,只好依偎进陈谓胸膛,瓮声瓮气道:“我只是太在乎大师兄了。” 陈谓一听就乐了,食指弯曲勾蹭鸾鸾脸颊,“哎哟,这可真难得,小师妹愿意对我说情话哄我高兴。”
二人相识这么多年,鸾鸾性情内敛,从不轻易示好,两人之间,好似陈谓一头热,一厢情愿地追着鸾鸾跑,为此,他还经常给唐醋鱼笑话是小师妹的专属舔狗。
他也半是自豪半是心酸地拍胸脯自嘲:“我是未婚夫,鸾鸾早晚有一天是我媳妇。天底下难道还有比我更强的舔狗吗?”
鸾鸾锤他胸口一下,“讨厌,我说正经的呢。”
陈谓“哎哟”叫疼,大手包住鸾鸾小手,宠溺道:“好好好。你说,师兄都听着。”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一件很对不起大师兄的事情,大师兄会不会怨我、怪我?”
她语气低迷,神情委顿,看起来事态很严重的模样。
陈谓心疼地抱紧她,亲亲她额头,“傻瓜,你是师兄这辈子最喜欢的姑娘,无论你做了什么,师兄都不会舍得怨你、怪你,除非……”
鸾鸾追问:“除非什么?”
陈谓垂眸沉思,片刻,不知想到什么,他声音蓦然变得十分低沉,“除非……你变心。”
鸾鸾心一跳,下意识否认:“我不会的。”
她声音纤弱,毫无底气,就连眼神也是茫然的。
所幸,屋内一片漆黑,加上陈谓心事重重,一时间并未看出她的异样,他搂着鸾鸾躺下,手摩挲热她的,哄道:“那就好,睡吧,很晚了。”
鸾鸾道:“好。”
二人相拥,和衣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