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来只谈事，不谈心。

    自从唐堇薇担任了陆越的校园经纪人之后，她就更忙了，他们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你最近还在经营黑粉群吗？”唐堇薇问道。

    冯戚低着头，脑中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避重就轻地说道：“最近陆越不是表现得不错吗？我们这群黑粉也不是无脑黑，近来也没什么特别的群内活动，怎么了？”

    唐堇薇有些奇怪地说道：“我还以为陆越的VLOG一发，你们又该开始剪鬼畜视频P表情包了。”

    冯戚开玩笑似的问道：“这属于群内常规活动，一直都有。怎么，经纪人小姐要禁止我们恶搞啦？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可不要发律师函给我哦。”

    唐堇薇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你自己把握一下尺度就好了。只要不是恶意黑人，陆越也不会在意的。”

    冯戚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从蔺君书那边得到了陆越要对唐堇薇表白的消息，赶在表白前把唐堇薇约了出来，想要打探一下她的想法，但是还没问出口，他就感觉到了唐堇薇的态度有了变化。

    她对陆越的看法变了。

    冯戚陡然有了危机感。从前他觉得自己和唐堇薇是最默契的，他们了解对方的一切，这种知根知底的安心感让他觉得不必操之过急，哪怕唐堇薇总是一副死理性派不会开窍的样子，而他也总是一副酷酷地对个人感情没有兴趣的样子。

    他总有一种没来由的信心，如果唐堇薇哪天决定谈恋爱，她只会选择他。

    冯戚按捺着此刻的不安，不动声色地问道：“和陆越接触的这段时间，你对他有改观吗？”

    唐堇薇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了。最近我也在思考，以前我对陆越的看法是不是太偏颇了。毕竟那个时候我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被报道出来的片面内容，真正的陆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其实并不了解。”

    冯戚皱着眉问道：“那现在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唐堇薇思索了起来，她一手支着脸颊，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微笑了起来。

    这个笑容陡然让冯戚的心头一凉。

    “他啊，虽然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是个蛮可爱的男孩子。”唐堇薇语带笑意地说道。

    冯戚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唐堇薇的手机响了，她接了电话：“喂，陆越？”

    电话那头的陆越不知道说了什么，唐堇薇半是无奈半是妥协地同意了：“好吧，我一会儿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