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
可黑灯瞎火里,灰头土脸的小姑娘,愣是拿着板砖木棍一挑三,三个男孩被她打的头破血流,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又可怜又凶狠。
坐在单杠上的吴戈觉得,这姑娘护着身后男孩的模样凶狠的像只母狮子。
‘你们到底凭什么欺负他。’
这晚,吴戈看了场反转颇多的‘苦情戏’,被定义成懦夫的男生出乎意料的能打,那位老红军的孩子刚拽住小姑娘的胳膊,男孩抄起板砖直接打断了对方的手,一拳接着一拳又快又狠,另外两个高官的孩子被吓狠了不假,但脑子活络的二人,很明显看出了一直伏低做小任凭他们欺负的男孩,弱点是这个勇者无畏的小女孩。
纪委家那个吃喝嫖赌样样精的瓢虫率先抓住了女孩的胳膊,吴戈看到那人扯开女孩衬衫外套的一瞬立刻跳下了单杠,可没等他跑两步,那姑娘反手脱了衬衫扣在那瓢虫的头上,扯着袖子将人拖摔倒后,抬脚对着瓢虫的命根子狠狠踹了四五脚,便冲到了和两个男孩缠斗打红了眼的元肃身边。
比起【薛宜】这个代号,吴戈先知道的是【元肃】这代号。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别打了,出人命了阿姨叔叔怎么办。’
没事吗?
吴戈没上前,聒噪的哀嚎吵得他耳朵疼,站在阴影里看着赤裸着双臂,只穿着一件白色吊带用力抱着男孩胳膊忍着哭腔拉架的女生,吴戈在心底反复思考了三遍这三个字的真实性后,默默吹响了脖子上的银哨。
哨声响起的瞬间,叫元肃的男孩才回过神,脱了身上的外套抖着手穿在女孩身上,哭着抱了抱明显在发抖的人,小声说了句什么,擦了眼泪拽着女孩,就往网洞外面推。
‘薛宜,听见什么都不许回头,怎么来的怎么走!’
‘薛宜,是重名吗。’
打休假报告的时候,吴戈一想到那时的初见还有些想笑,他不太明白一个男孩子怎么可以弱到这种地步,既然能在军校,怎么就能趴在地上白白让人挨打,怎么就还得需要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女孩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