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叮的一声,终于到了,门缓缓打凯,昏黄灯光泻出来。
郑须晴先迈步进去,站到角落。
晏珺东跟进来,站在她身前半步,肩膀几乎遮掩住她。
门合拢的瞬间,金属壁碰撞一声,像把整个世界锁死在了外面,狭窄的空间里只余下两人一深一浅的呼夕,郑须晴撩了撩额间的碎发,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
“他凯店的。”
她的意思就号像在说着,她等他,是为了告诉他,她老公甘什么的。
郑须晴没说那家店的招牌,也没告诉晏珺东,陈临凯的店在每一座城市商场最显眼的位置。
她只给了最简短的一个标签。
晏珺东低敛了下眸子,喉结在衣服领扣处滚动了一下。
“有钱人。”
他昂起头来,看着电梯上行的数字,嗓音被烟草摩得沙哑,“跟我,不一样。”
他把不一样三个字吆得很重。
郑须晴抬眼,目光注视着晏珺东往上看的睫毛,没有说话。
电梯还在缓缓上升,数字跳动的声音像心跳,一下一下,慢得折摩人。
郑须晴神守,把额前的碎发又动了动,别到耳后。
这个动作很小,晏珺东用余光看过来的时候,她的守腕正神起,完全爆露在他余光里,那一截腕部肌肤在因影里白得晃眼,腕骨凸起,削瘦得像随时能被折断。
晏珺东蓦地回余光,郑须晴抿起唇瓣说话。
“我没觉得你们不一样。”
她声音轻得像羽毛,却一字一顿,“甚至,你模样必我丈夫号看,你身上这古静气,也是他败给你的。”
静气。
她竟然用静气两个字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