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要住下,那我们就把话说开。”
温意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她站起身,绕着餐桌慢慢踱步,像是一个正在巡视病房的主任医师。
她首先走到傅司寒身后,手搭在他那宽阔紧绷的肩膀上。
“傅上将,不用拿那种眼神瞪我。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没有我的‘急救’,你现在应该已经被关进隔离室,或者因为精神海爆炸而脑死亡了。”
温意的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太阳穴:
“你的病历上写着:重度信息素躁狂症。症状是易怒、暴力倾向、控制欲过剩。你是我的1号重症患者。”
傅司寒咬了咬牙,想反驳,但脑子里那根隐隐作痛的神经提醒他,她说的是实话。
接着,温意走到了烬的面前。
烬立刻收起獠牙,讨好地把头凑过来。
“至于你。”温意嫌弃地把他的脑袋推开一点,“感官过载综合征。你的痛觉神经是常人的百倍,没有我给你‘降噪’,你会活活疼死。你是2号患者。”
烬听不懂医学名词,但他听懂了“没有我就不行”,于是拼命点头。
最后,温意停在了江雪辞面前。
江雪辞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试图维持科学家的体面:“温小姐,我是来做研究的,我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我不是……”
“你是。”
温意打断他,眼神犀利如同手术刀,“江首席,你以为你的洁癖只是心理问题吗?”
她突然凑近,逼得江雪辞呼吸一滞。
“你的信息素排异反应已经到了临界值。你觉得世界脏,是因为你的基因在排斥所有杂乱的信息素。如果不治疗,你会因为过度的免疫反应而自我封闭,最后……饿死或者渴死在你的无菌室里。”
温意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江雪辞的心口:
“你是3号隐性患者。而且,病得不轻。”
江雪辞的瞳孔微颤。被说中了。那是连他自己都不敢面对的基因缺陷。
温意走回主位,双手撑在桌面上,环视这一屋子的顶层权贵。
“所以,搞清楚状况。”
温意微笑着,那是掌控一切的女王才会有的笑容:
“在这里,你们不是什么上将、拳王、首席。”
“在这里,你们只是一群离不开药的瘾君子,而我是你们唯一的供药商。”
“不想断药,就乖乖听医生的话。”
“现在……”温意指了指桌上的早餐,“吃饭。谁再敢吵一句,今天的治疗全部取消。”
一锤定音。
傅司寒冷着脸切开了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