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声问,“你给我的建议,是怎么想到的?”
宋清欢踮脚,呼吸贴着他耳廓,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资本的游戏里,只有猎人与猎物,而最高明的猎手,总是先装成猎物。”
她的意思,让裴氏装成猎物。
裴骁听着,眼神看她,晦暗不明。
宋清欢踮脚,唇几乎擦过裴骁下颌那道锋利的线,却在最后一毫米停住,转而把脸重新埋进他胸口,像一只终于找到巢穴的猫。
裴骁的手悬在半空,终究落下,扣在她后腰。
他的掌心滚烫,隔着她单薄的丝质礼服,能清晰感到她那里脊骨的起伏。
裴骁喉结猛地滚动,再问她,“宋清欢,你为什么帮我?”
宋清欢垂眸,指尖从男人掌心滑到腕骨,像无意,又像刻意停顿半秒,才笑得漫不经心。
“你人好,就帮你了。”
她没说出口的半句在夜风里碎的无声无息,这一次,她只想让沉厅南尝一次被猎杀的滋味。 风掠过,把宋清欢的发丝吹到裴骁唇边,像一条黑色的锁链。
裴骁扣在她腰上的手收紧,忽然想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直到有人来,裴骁松开她,宋清欢迈步走远。
裴骁站在原地,嗓音发沉,对她说,“你到底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
风掠过,把她的长发吹得飘起来,像张网一样。
宋清欢没回头,只轻轻笑了一声,那笑顺着夜风,飘进他耳里。
“裴骁,总有一天,我会问你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