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舒窈指尖微施力道,将意棠从膝头漫不经心地推开。
那一瞬,意棠如坠冰窟。他仰起脸,那张惹人怜惜的面庞上还残留着潮红,眼中水光潋滟,来不及收回的媚态混杂着被推拒的错愕与凄楚。他整个人像是一朵被揉碎了汁液的花,靡丽又破碎,透着一股让人想狠狠蹂躏的娇艳。
被推开的瞬间,心底那点妄念瞬间成灰。
像我这样身在泥沼的人,哪里配得上……
那一点温存,不过是大人一时兴起赏赐给猫儿狗儿的吧?
意棠啊意棠,你竟敢奢求更多。
“起来。”
洛舒窈的声音带着温柔的威压,“既受了伤,便坐下。先用膳。”
意棠闻言,僵硬得如同被点穴。长久的跪姿让他双腿发颤。
“奴身如尘泥,不敢亵渎大人,更不敢与大人同桌。”他的声音带着卑微的细若游丝。
洛舒窈没再废话。她径直起身,几步逼近,一手扣住意棠纤细得仿佛一折即断的皓腕,另一手略带粗鲁却又不失狎昵地钳住他的下颌,迫使他抬头。
这动作带着绝对的上位者掌控欲,不容置喙。
“我让你坐,你便坐。”
洛舒窈俯视着他,目光幽深如渊,“既要跟着我,便由我说了算。别再提那些令人生厌的规矩。”
她半拖半抱地将人按在了椅上,自己落座对面。肢体交缠的瞬间,意棠被她身上的气息烫得浑身酥软,让他几乎要在她掌中化成一滩水。
意棠盯着桌上的珍馐,心口却烧着比食欲更焦渴的欲火。他清楚,这是他最后也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