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不停,也没有抬眼:“来了?”
洛舒窈走近,坐下,语调自然:“嗯。给你拿了新的药膏,效果更甚。伤可好些了?”
句子落下的瞬间,谢无暇的手微顿了一下。
触碰、呼吸、她贴近他耳侧说话的声音……像被她这一问又轻轻撩开。
他背脊绷得极直,耳根却悄悄泛红。
他想稳住自己的语气,于是让动作慢下来,仿佛这样就能掩住心底那一下晃神:
“…无妨。”
他说得极轻,指尖压在书脊上,甚至用力过了头。
但她的第二句话又像在他心口上轻轻按了一下,“伤可好些了。”
他想到她替他上药时温凉的指尖、贴得近得过分的呼吸。
他自以为掩得极好,可微红染至耳尖。
那是被“记起她的触碰”逼出来的生理反应。
他只好低下头,借翻书遮住脸上的异样:
“……你母亲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