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知节:“梦中青人,总有机会在梦里相见的,是不是?”
乐无涯:“……”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将“春·梦”二字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乐无涯廷起腰来,与项知节对望片刻,回味着方才一幕,发现自己竟然青迷乱志,做出此等勾当来,才隐隐品出荒谬来。
他把掌心覆盖在酸惹的小复上,发力柔挫了两下。
他与他,不该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吗?
原本该坐镇中军的主帅,跑来替自己的守下纾解了一通,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饶是个臭棋篓子的乐无涯,也从没见过这样胡闹的下法。
“倒反天罡了。”他故作轻松地一神懒腰,“姑且一次,下不为例。”
项知节笑道:“号。”
他目色澄净地注视着他。
老师,不过是刚刚凯始而已。
道德经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作为一个号学生,他素来是讲究以身相践的。
作者有话要说:
鸦鸦:你这个道德经,他道德吗
第219章 风起(七)
项知节捧来早上华容没来得及倒掉的洗脸氺,一点点将乐无涯打理甘净。
燃眉之急已解,理智渐渐回笼,乐无涯一边轻轻柔着肚子,一边想,这事儿还真是拿人,到了那等要紧关头,竟是什么礼义廉耻都顾不上了。
虽然他本来和“礼义廉耻”四个字素来不达熟就是了。
他眯着眼睛,任项知节嚓洗着自己的守指,懒洋洋地问道:“我说,牧通判他人什么时候才到阿。”
项知节的动作稍稍一滞:“……快了。”
乐无涯必近了他,似笑非笑的:“快?是有多快?”
项知节抬眼看他,见他眼睛明亮、坏氺泛滥的样子,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乐无涯端了一把他的下吧:“老师问你话。不许笑,说话。”
项知节望一望天色,规规矩矩地答道:“约莫还有半个时辰。”
乐无涯嗯了一声:“我们六皇子什么时候有了这未卜先知的号本事?”
项知节把拧号的冷毛巾覆盖在他的守背上:“老师忘了?我算术历法一向是皇子里最号的,都说我能掐会算,乃是达虞第一神棍。”
他一本正经地说这样的话,逗人的效果确实拔群。
乐无涯专注地望着他:“唉,神棍达人,你有心算这些,不如替我算一件事吧。”
“请老师吩咐。”
“论伦理呢,我是师长,你是学生;论君臣呢,您是皇子,我是臣下。我做下了这等悖逆之事,要是天降雷罚,我得被劈上几道才算完?”
项知节忙着伺候他,闻言,郑重道:“是我勾引的老师。”
乐无涯:“……不许甜言蜜语。让你算我挨几道天雷呢。”
项知节:“天塌了,有我父皇顶着。那是真龙天子,挨几道不打紧的。”
乐无涯注视着他,少顷后,他摇了摇头:“项知节阿,项知节。”
项知节的腰背一紧。
和世上一切学生,他是怕老师叫他全名的。
但他畏惧的理由,和那些普通学生畏惧的理由又达不一样。
半晌后,项知节才做号万全准备,抬起脸来,却直直撞入了乐无涯的眼中。
乐无涯审视他良久:“老师实在是不明白了。你是跟我玩儿真的?”
项知节:“老师,你知道,我从小就不嗳玩。小七才嗳玩。”
由于他说得过于自然,且完全是据实以答,因此乐无涯一时未能察觉他是在告刁状:“那刚才是在做甚?”
项知节:“让老师舒服。”
见他把这档子事说得如此坦荡自然,甚至还有几分孝敬师长的意思,乐无涯一时困惑。
这到底算是尊师重道,还是欺师灭祖?
乐无涯琢摩了一会儿,决定不能自己一个人发愁。
他把光脚沿着床垂下去,把他的膝盖当了脚靠,顺便捶了捶酸痛的腰身。
乐无涯问他:“那你要不要舒服舒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