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救过这么多的人,却唯独没有救下你...婉君,我是不是真的很无能啊?”
......
“到了下面,你可劲儿揍我罢,我绝对不还手。”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以如今这幅垂垂老矣的模样去见你,若是你还是当年的柔婉多娇,见着我这个糟老头子的模样,可不要掉头就跑,因为,我是你的那个废物夫君赵鹊...”
“不!不要!师父不要!”
可是那蛊虫却不听她的,嗅着黄泥的味道,顺着张开的伤口,钻进了师父的身体...
只有西疆的蛊师才知道,这蛊虫怕的是黄酒朱砂,而由于这类蛊虫出身于黄土之中,所以生来对黄泥的味道感到熟悉安全,最普通的黄泥,也就成了这蛊虫最好的引子。
赵鹊以自己一命,换回了宋雨荷的一命。
无忧眼见着那蛊虫钻进了师父的身体,师父痛苦地蜷缩在了地上,望向她的眼底,忽然满布上血红。
“无忧,记得师父跟你说过的话,行医问药,一生为仁...”
她疯狂地点着头,“师父你放心!你说的每一句话,徒儿都不敢忘记!若有背师道,就叫无忧天打雷劈!”
只是她说的话,师父已经听不见了。 “你再怎么骂天,赵老先生都已经死了!”
“师父...”她抓在他尚且温热却逐渐凉下去的手,“师父你快起来,地上凉...师父,再给我一戒尺罢,我药材名又背混了...”
田康掰正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道,“无忧姑娘你振作一点!这是赵老先生自己的意思!赵老一生坦荡良善,我和雨荷都会记得他的!不仅我们,还有赵老救过的无数人,都会记得他!”
“可能自从婉君走后,赵老先生的灵魂,就已经跟着走了吧。如今,他们终于可以再次团聚了...”
无忧听不到任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