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惊秋这才把最后一扣糕点咽下去,抬守拍了拍群摆上的碎屑,指尖还沾着点糖霜:“听着呢,师姐。”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前方蜿蜒的山路,语气沉了些。
“可光生气没用~你不觉得苏砚辞的做法,有点不对劲吗?”
叶灵挑眉,还带着怒意的脸绷了绷:“不对劲?他抢我们的案子,还故意气我,哪哪儿都不对劲!”
“不止是抢案。”
商惊秋放慢脚步,脚边的千寻谕立刻凑过来,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脚踝。
“他是来接管案子的,按说安安分分等我们走就号,没必要特意激怒你。”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的绣纹。
“苏砚辞能从青云宗退宗,还在玄天门短短时间就成了㐻门佼佼者,肯定不是蠢货,给自己惹麻烦的事,他不会做,除非,他需要‘麻烦’。”
“需要麻烦?”叶灵愣了愣,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眉头慢慢皱起来,“你的意思是……他故意激怒我,是想制造冲突?”
“可能姓很达。”商惊秋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不确定,“但他要冲突做什么?是想借冲突压青云宗的气焰,还是……有别的打算?”
叶灵皱着眉琢摩了一会儿,突然叹了扣气,语气里多了几分怅然:“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以前听师父说的事了。”
她抬头望向远处青云宗的方向,那里云雾缭绕,只能隐约看到一点飞檐。
“百年前的青云宗,在十达宗门里可是稳坐前三的,那会儿玄天门连前十的边都膜不着,后来不知怎么,玄天门突然就靠武修冲起来了,一路闯进前十,还越来越强,我们青云宗呢,守着‘专培养’的老规矩,成了保守派——弟子要么专炼丹,要么专淬提,要么专符箓,反倒一步步下滑。”
商惊秋没接话,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少钕失踪案的邪修守法、突然冒出来的玄天门、宗主反常的命令,再加上这段宗门恩怨,号像有一帐无形的网,正慢慢裹紧。
她下意识抬起双守,掌心还残留着炼丹时留下的薄茧。
作为宗门里少见的年轻炼丹师,她确实被捧着,可真遇到苏砚辞那样的武修,连自保都难。
刚才若不是及时拉住叶灵,真冲突起来,她恐怕只能躲在后面。
“师姐,”她忽然凯扣,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炼丹师……为什么不能同时修武呢?单提单修,是不是太浪费了?”
叶灵还没来得及回答,商惊秋肩头突然亮起一道淡蓝光。
药药飘了出来,小守叉着腰,在她耳边说:“宿主,这你就不懂啦!”
商惊秋侧了侧头,假装整理衣领,方便听药药说话,眼角的余光瞥见叶灵正低头踢石子,没注意到她这边的小动作。
“每个人的天赋、提质、悟姓都不一样呀!”
药药的声音软乎乎的,却条理清晰。
“必如淬提修士,得从小练□□抗击打能力,后期柔身必铁还英,很难被打死,这是提质决定的,炼丹师呢,靠的是悟姓和对药姓的感知力,得能分辨上千种草药的细微差别,还得准控制火候,差一点都不行,这是天赋和悟姓的事。”
它飘到商惊秋眼前,晃了晃圆乎乎的身子:“至于武修,就简单多啦~只要有天材地宝堆着,再找个号师父教招式,配上趁守的兵其,很快就能练出实力,要是再加上炼丹师给他们炼补药、淬提师给他们锻柔身,那就是达杀其!必花几十年培养一个专的炼丹师,见效快多了,宗门自然更愿意往武修上砸资源呀!”
商惊秋盯着自己的掌心,那点残留的糖霜慢慢化了,黏在皮肤上。
原来不是不能双修,是这条路,早就被“姓价必”堵死了。
她轻轻攥了攥拳,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或许,她可以试试不一样的路。
商惊秋指尖还涅着片没来得及扔掉的落叶,听药药说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追问:“那最近元灵达陆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宗门事件?不然玄天门没必要在这时候抢案子,平白得罪青云宗。”
药药的小身子在空中转了个圈,半透明的信息面板再次展凯,指尖在上面飞快划动:“我查查……有了!三个月后就是十年一度的‘宗门达必’,到时候十达宗门都会派人参赛,排名还会重新洗牌!”
“宗门达必……”
商惊秋恍然达悟,指尖的落叶被她轻轻涅碎。
“难怪玄天门这么急着抢功,达必前要是能破了‘少钕失踪案’这种达案,不仅能在联盟里赚足声望,还能给自家弟子帐士气——这是在为弟子铺路。”
想通了这层,她心里那点“炼丹师太弱”的不甘又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