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同时失去两名将领。不然,魔兵失去统帅的时间会长的不可思议,魔兵一崩盘,北渊就危险了。
“和平了这么久,你为什么要破坏这样的局面,要对旧日同僚……”陆机真的难过了。
虽说和赫连景关系远,私交也淡淡。但再怎么疏远,他们也是共事了几百年,谁能想到一朝惊变,就是你死我活呢。
“只有这个时候,才是最合适的。”赫连景低头,声音幽幽传来。他身边的魔兵已经去开城门了,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就在前方,他会亲手结束掉一切可能的威胁。
“陆相觉得,现在的北渊洲一切都很好吗?是啊,和平,稳步上升,看着平静如一潭死水,实际上满是病灶。在达到顶峰之前,若是什么都不变,从此将北渊的秩序固定死了……”
“以后再想要求变,需要付出的鲜血,将是不可想象的。”
“既然必须要血流成河,那这动第一刀的,不能是陛下。”
陆机忽然脊背冰凉,意识到了赫连景到底在说什么。
他触及到了赫连景性格最底层烧着的火,在电光火石间理解了这种狂信,急切地看向这个男人,想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