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腰侧配着短剑, 手腕束着银色的护甲,藏在紫金色的蟒袍之下,显得并不拖沓, 反倒有些武人的利落。
但仔细想来, 除却那位只忠于陛下的刀,常年神出鬼没,戴着面具的将夜之外,他是唯一被允许佩剑入朝的朝臣。
“无事,只是看在曾为同袍的份上,提醒萧大帅。”
赫连景早已不是当年在矿场中的模样,戎装加身,朱袍凛冽, 全然是一把被磨砺的极好的剑, 看似藏锋于匣中,实则开了刃, 只待饮血。
“大帅的往昔功绩虽高, 但吾等武人,行事作风何必如此张扬?”赫连景的语气也是十分稳重。
“张扬?”萧珩笑了, 取下腰间佩刀, 用指尖弹了一下, 发出清脆的鸣金之声。
“弯弯绕绕做什么,不妨直说。本将军行事跋扈, 佩剑上殿, 你这个大统领反而不能佩刀,觉得我不敬陛下罢了。”
“陛下从未怕过功高震主,他都不怕,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