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还有许多小姐来捉婿呢,若是能够得到贵女青眼,岂不一步登天?”
“那也要足够有才华,教贵女愿意一赌才是。”
“今年科考集百家之长,庙堂之上又格外推崇黄老之术,照我看啊,今上也是想要一些儒生,和道家黄老之学打打擂台。”
谢衍要了个二楼雅座,笼上竹帘后,他支着下颌,看着楼下已经聚拢起来解题的学子。
一名靛蓝色文士衫的学子吟道:“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
“《道德经》其六十五。”殷无极端着茶盏,饶有兴趣地往下看,顺口接道:“道家之言,师尊如何想?”
“善。”谢衍对各家之道并无偏颇,道:“但无为而治之说,不能苟同。”
谢衍面前的茶盏分毫未动,碧色澄清的茶汤渐冷。
殷无极知道他好茶好酒,却又嘴挑,就算是上等的灵茶,也得以梅花雪水煮,才肯入口。
他早就摸清了师尊的喜好,便从袖里乾坤取出谢衍常用的一套茶具,倾入雪水,掌心控火,至灵茶澄碧,茶叶舒展,方呈给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