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的坠天,已是他们师兄弟心中永远的隐痛。
若风飘凌再在此时舍身而死……
沈游之不敢想。
“风宗主在燃烧寿数。”南疆大祭司声音温和平淡,却是抱着臂在看戏,“这剑阵倒是难缠。”
“愚蠢至极。”宋澜看着风飘凌的国殇剑阵,看似辉煌,实则内虚无力,虽能纠缠他一阵,却造不成威胁。
他淡淡地道。“以这样的身体与我为敌,与找死无异。”
他拂尘一扬,竟是走下台阶,要与风飘凌正面对敌。
风飘凌渡劫后期,而宋澜却是半步圣人,他们本就有实力差距,更何况风飘凌此时燃命相争,本就后力不济,处于绝对劣势。
风飘凌清楚,在场之人已有半数以上倒向宋澜,儒道本就是边缘道统,不过负隅顽抗,他此时怕是凶多吉少。
南疆倒向道门,可那又如何?佛、道、世家势力连成一片,儒道几乎孤军奋战……那又如何?
“我等已忍辱负重,受尔等欺凌近五百年,若是在此时继续退却,只会再无立锥之地,不如拼个痛快。”
风飘凌昂首道:“今日我以性命,换得我儒道中人一线生机,已是最划算的选择……游之师弟,一切拜托你了。”
这是几百年来,儒道最接近灭顶的一次。
反抗到底?怎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