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殷无极才知道,这份异常的保护欲,来源于自己命盘里的入魔之相。
“什么时候动的情劫?你若是老实交代,为师兴许会饶了你。”谢景行问。
殷无极笑着举起纤细的手指,一根根地曲起,像是在摊开自己的心意。
他道:“大概两千两百年前罢。”
谢景行简直气笑了,道:“殷别崖,说你大逆不道,果真没冤枉你。”
殷无极却道:“自古多情总被无情恼,您当时什么模样,心里不清楚么?”
谢景行想起当年模样,闭了闭眼,只觉得造孽。
从前的天问先生谢衍,山海走马,禅山醉卧,最是疏狂不羁。
他兴之所至,就百般作弄那软绵绵的小狼崽子。
少年当年长着一张招人的脸,在外时端正肃然,极是目下无尘。回家后,他却任师长驱使摆弄,说东不去西,又甜又乖。
哪怕被师尊撩了个猝不及防,少年殷无极只能僵着身子,受着他漫不经心的撩拨,耳根红了个透。
少年不知爱恨,一生最心动。
“一开始还是心魔严重一点,主要是我的心魔是、是……”
帝尊偏了偏头,沉吟半天,才叹息一声,笑道:“由欲生情,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