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过去,他终于逮住正主,才不和他讲道理,一个劲地发疯文学,左右不能轻易放过,他得报复够了才行。
谢衍见过了人,心里舒坦,又不乐意给他知晓自己的孱弱。
他有意让帝尊离去,“既然帝尊无要事,我也该从识海中脱离,万一被儒门弟子察觉不对……”
“谢云霁,你又厌了,不想看见我了?找这些敷衍的理由,以为本座会如你所愿?”
殷无极抬起下颌,冷笑:“真是不巧,本座性子恶劣,不像是圣人爱的那一款温柔贤惠模样……”
谢衍:“……”
也罢,自家的崽爱闹腾,活泼。他惯的。
殷无极抿着唇,眼睫一掀,绯红光芒流动,“五百年,年华易老,本座自然不似当初少年。就算时过经年,圣人厌倦了本座的身段,看腻了这张脸,也别想始乱终弃……”
“想对陛下始乱终弃,还不被魔宫集体追杀?”
谢衍见他一副雍容高贵的模样,颇有君王风度,可惜说的不是什么人话。
他眼前晃动的,皆是帝尊艳绝容颜。
谢衍心想:“美人在骨不在皮。两千五百岁,对尊位大魔来说正值盛年,是他人生中最惊艳的岁月。哪怕别崖这般自厌自弃,口口声声说着年华易老,可瞧着他,谁又能当真无动于衷。”
早已流逝的岁月,痴缠、纠葛、不伦。
他们做尽一切悖德癫狂之事,也将支离破碎的师徒情分撕裂。就算再谈及那求而不得的幻梦,也不过自找难堪,唯有无言。
“如今我修为低微,识海可撑不住魔道帝尊莅临。既然别崖并无要事,我就……”谢衍拂袖,似乎打算离开识海。
他不肯,对冯虚御风的师尊展开广袖,神情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