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厨房里她高潮时也是这样颤的,脆弱得让他想毁了她,又想让她毫无顾忌的爽。
剪刀一直悬在碎发上方,湛澜时却迟迟不落。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他若剪残了,她会不开心吗?她会哭吗?
想到她会不开心,会哭,湛澜时有些呼吸发沉。
林雾在催促他,他先拿起梳子给她梳顺碎发,动作轻得过分。
当梳齿浅浅刮过林雾头皮时,她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
湛澜时立刻停住,低声问,“疼?”
他声音哑得厉害。
“不疼。” 林雾对着镜子弯眼笑,“你继续呀。”
湛澜时没再说话,剪刀终于落下,咔嚓一声,碎发落在地上,黑得刺眼。
林雾没有动作,只从镜子里盯着男人,眼神像在说,继续啊,你不敢的到底是什么?
直至第二刀,第三刀,他每剪一下,都像在自己神经上割一刀。
剪刀离她眉骨太近,近到他能看见她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的细碎阴影,能嗅到她发梢残留的洗发水味,能看到她后颈皮肤,因为他拨弄她头发,而泛起的一层鸡皮疙瘩。
看着那层细颤,湛澜时胯根不自觉的跟着硬起,那里越来越硬,竟硬得发疼。
此时,他剪刀柄抵着掌心,听到林雾口中一句。
“湛澜时,你手在抖。”
林雾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笑,“湛澜时,你在怕什么?怕剪丑我?”
湛澜时没回答,他继续用剪刀细碎的剪。
林雾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呼吸稍稍变重,胸口起伏牵动宽大的睡衣领口,几乎要从肩头滑下去。
湛澜时接着每剪一下,就让林雾抬头看一眼镜子,确认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