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俗业在东国也算正当职业,叁百六十行,下叁流也没什么谁瞧不起谁的,而且这家还不查在留资格,甚至正式录用后可能还会帮忙办延期——总比背一身债,欠了天大的人情,混了几年最后直到混不下去,灰头土脸回国要强些吧?
如果你努努力做这个,搞不好在变黑户前能还上债呢?有基础生活费了再找其他工作或者继续读书?
你还在脑内博弈权衡利弊,负责人已经通知你晚上来上班了,
“在店里本番是绝对禁止的,能听懂吧?应该没问题,敬语说的这么好。”
“本番是指……?”
负责人看着你呆愣的表情笑出了声,双手做了个相当糟糕的手势。
你慌慌张张的连忙摇头带摇手,表示自己一定不会。
“但是出台的话店内并没办法限制哦。”负责的中年男人冲你挤挤眼睛。
出台,给你一万个胆子你也干不出来,甚至说多少有点松了口气。你有点后悔,是不是要是刚才没泪眼汪汪的说你欠了巨款急需要钱现在却身无分文,就不会被这么轻易的录用了。
你一脚深一脚浅走在歌舞伎町大街上,总觉得还没想明白自己就把自己卖了。下午这个时段路冷冷清清没几个人,晚上才算活过来的特殊地界并不在意你渺小的悲喜。
刚刚沿路和你搭讪的牛郎们继续默契的一拥而上,只是看你的表情和离开的大楼又默不作声的哄散开去。
多少有点后悔。
总觉得自己做了相当差劲的决定。
但也没什么办法吧?这么多年真的足够努力了,为了离开闭塞的家乡努力了,为了脱离传统的家庭努力了,为了争取更多的机会努力了,到今天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幸运的收到努力后的回报。明明才感觉有一点点开心起来吧,明明才遇到了有点特别的家伙吧,明明才发现生活也是可以很有趣的吧。所以操他妈了你发酒疯砸人家车到底是为什么啊??? 真想跪在地上给自己磕叁个响头。
如果能再早点遇到就好了——
你摇了摇头,不再沉浸在白日梦里。
目前唯一的奢望是不要轻易经历第七次开除。
要干这行都被开了,那你也真算是特殊意义上的天赋异禀。
你指尖抖的连火机都握不紧。
十叁
“伊~地~知~,今天也很无聊,玩游戏吧?”后排坐着的专业推山顶级咒术师正架着腿,用指节敲着车窗漫不经心的胡说八道。
“五条老师……”
“哎呀伊地知喊什么老师啦——玩游戏吧?假设!伊地知欠了我八百万——”
这种游戏还是不玩比较好,开车的小个男人擦了一下鬓角的汗,暗自感叹自己少年老相全是这样被折磨出来的。
“提问——伊地知打算怎么还债呢?”指节敲玻璃的频率快起来,脆响一声声的催的人心慌,好像某种电视节目竞赛即将揭示正确答案的鼓点前奏那样。
“五条老师我不知道……”
“回答错误,嘟嘟!”
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里偷瞄了一眼,明明是嬉闹的语气,但坐在后座的男人脸上一丁点笑意都没有。
膝盖上放着的手机分屏显示了不同的信息。左边是夏油发的,截图是更改后的订单评价“请不要再欺负五条君了,如果uguru再这样随便霸凌别人的话,不管怎样我都会做点什么的”,后面跟了杰一串问号;右边是家入发的,聊天截图左侧是眼熟的头像,对话内容是今天开始打工还债,跟着不妙的街景照片,后面跟了家入一串问号。
“好啦公布正确答案!给债主五条不停的发信息打电话约见面说各种甜言蜜语请他吃各种甜品直到他满意为止。”五条举着双手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没人会……这么想……吧?……五条老师。”伊地知每一个词都用的相当小心,如果是他的话一定正在抢购去月球的单程机票。
“这一部分债主会主动自己做的嘛,所以没问题的。但是惹债主生气就真的很过分了,对吧?”
“嗯……生气?”伊地知知道自己买不到月球机票,所以在努力接话。
“对的,超级超级超——级生气。好啦,现在去新宿吧?”
“可是接下来的安排是和京都那边的——”
“去歌舞伎町啦,全怪伊地知回答错误!没办法的吧,哪怕是最强也是各种需求的嘛。”
这就是接连两天出现在奇怪住宅楼里的理由吗?伊地知感觉自己知道了天大的秘密。
大概会被灭口吧。
车在向闹市区行驶,慢慢入夜的东国亮起霓虹,五条想了一下怎么回复夏油,伤脑筋,天知道你脑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出来,因为语言不通还是你脑电波频率本身有问题?犹豫了一下委婉的问了一句,能不能把领养的两个孩子借自己使两天。
至于另一边不用想,直接调出了左位好友的聊天界面。
五条打字发的飞快,
“你在哪儿,老子现在去逮你。”
十四 你站在门厅抖的像个弱智。
身边的小姑娘拍拍你的肩膀,然后端着酒杯就串台去了,你被负责人推了一把却像牛皮糖一样双腿粘在原地。
后悔了,现在后悔的要死。
活到今天一直规规矩矩的上学摸鱼下课躺平,你哪见过这种大场面。
风月场所声色犬马,昏暗的光线时不时扫过一排排卡座,每个人看起来都欢喜的很,女人男人搂在一起不分彼此——你呆站了好一会,感觉自己像来做社会观察的,不像卖身还钱的。
这样不行的吧?不和人说话不发展客户不忽悠对方买酒,别说第七次开除,今天晚上入职表格返给你之前估计就要被赶走了。
高估自己了,还真以为靠自己的皮相能躺平了赚钱的。
被负责人推了第叁次时你条件反射的汗毛倒立。打了个激灵,从尾巴骨处一股寒气窜上来头皮发麻。
刚进门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整个人像在发光好吗!搞什么啊喝酒的聊天的老头乐的都不动了,所有人都在看他啊!!
你想过可能家入会说,对方知道了估计会找过来,可没想过来得这么快啊?
不知道哪儿来的做贼心虚,你端着一口没喝的酒脚底抹油飞速滑走,连负责人都被你的反常举动吓的吃了一惊。你就近随便找了个台子坐下,双下巴的几个老男人刚刚又开始叽里咕噜的讲东国鸟语。你也没听,就笑眯眯的点头——只是因为这个座位正背对门口好吗!莫名其妙产生了被抓奸的羞耻,激得你只想躲起来。
“新人吗,没见过啊,你叫什么名字?”就别搭讪了伯伯,此时此刻你只想消失在这破沙发里。
——“艺名”是什么来着,你忘了,完蛋,就不该给自己起那种像雾像雨又像风的奇怪名字,现在急眼了东国话简直烫嘴,你支支吾吾的只顾得上微笑——再随口编个小红小花之类的会不会被罚?
负责人说来就来,两指戳了戳你露在外边的肩膀,你吓得弹了一下,
“7021指名,一会过去一下。”
面对负责人的职业微笑你只能回敬表情僵硬,该不该说那是你昨晚刚同床共枕过的债主?如果说了会被打包扔出去吧?
还是先找个借口去后面躲一会?要是对方没找到人估计也就走了。
你想着,转头就跑,
然后手就被攥住了。
你僵硬的转过头去,眼看着在黑灯瞎火的风俗店里依然戴着墨镜的债主大人笑容灿烂的说,
“你脑子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大问题?”
十五
“……那个。”
对方并没准备配合你,甚至这样的灯光下你都能看清肌肉紧绷时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这波啊,是气的咬牙切齿。你没忍住抖了一下。
男人坐在沙发上,指尖在名册边缘一下接着一下的叩,叩的你心慌。
“善十六夜……”等了好一会可算说话了,开口就叫了你自己都读不出来的“艺名”,“取这个弱智名字的时候没人告诉你这是两个姓?”
是姓吗??还有该不该拜托他再读一遍,你一紧张又忘了该怎么发音了——这鬼地方有问题,你一坐下东国话就卡壳,该死的又不能查字典。
还是别接这个话头了,接了你下意识觉得自己可能会血溅当场。接下来该怎么办,觉得必须要说点什么,好像有好多好多要说的,但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却一句都出不来。
“五……悟……那个,我会努力尽快把钱……”别扭了半天,最后出口的还是这句。但眼看保安要往这边过来——初心者会被保安多留意,以防说了不该说的得罪客户,显然刚刚那句你就不该说——立刻打断自己改了话头,“谢谢您的指名!” 是该配合个动作对吧?你岔开腿双手抻膝一鞠躬,下意识的声气如洪,做完后反应过来不太对劲。这不是水商売,是ヤクザ,带弹舌的那种。接下来剧情发展一般是接割人脑袋的那种任务——不是,这个鬼地方真的有大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全怪自己太紧张了——你的东国常识呢?见面就鞠躬的条件反射呢?你刻烟吸肺的れるられる呢??搞锤子啊!!
——好极了你时代剧武士道的姿态成功把五条都吓了一跳,男人反应了半秒之后扶着脑袋笑出了声,
“老子是真的很想给你脑袋打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你翻了个白眼,正瞥见保安又绕过来了,别别扭扭的只得把酒单递给他——到底困不困难啊混蛋!五千円在外边够喝二十杯可尔必思了好吗?为什么要坐在这种地方喝甜奶啊??给你做业绩吗?!自己还自己债可还行???
“没让你做这个还钱吧?”干笑了没几下,现在男人脸色还是难看极了。こなことで金返せっゆってねぇだろ
“说什么做这个啊……之前刚被开除,总得……”就知道会绕回这个,你的眉头也皱起来,你有什么办法嘛。こなことなて…前クビされたばかりで、なとなく…
“做这个还能被开除?你是砸过多少男人的车?”
——皮笑肉不笑的吓唬谁啊狗东西,明明是宾语前置模糊表达指代关系理解错了而已吧。急死人,stuid外人又不是在说母语,你恨不得现在抢过来手机给丫下个翻译软件后*炎国粗口*。
你深吸一口气,试图摄入周围的东国语能力,“不是,是说之前的工作。之前真的很努力了,也尝试着尽可能多的做(事)了,用嘴巴也很甜的去试着——”いや、前の仕事の话なですけど、结构がばっていましたが、できるだけやりましたが、口で甘くやってみーー
好像错的更离谱了。
即时打断自己并战术后仰保命。
——周围的东国语里有点东西……
谢天谢地,游场串桌的小姑娘刚好坐过来了,救了你一条狗命。
你趁其不备赶紧开溜,矮着身子飞速跑路,直到藏去吧台后面还不敢喘一口大气。等喘顺了没忍住又偷偷冒了半张脸出来暗中观察,
——为什么他这么熟练啊???一边有来有回的有说有笑的,一边还啪啦啪啦按手机——干嘛啊,加好友吗?加几个得了怎么加个没完啊?怎么还在加啊?卧槽那姐们上去了可还行,傻逼五条倒是躲着点啊?这你妈又是什么招数啊?老天爷顾及一下晕奶的人吧求求了?别上手啊王八蛋?狗日的怕不怕现在就给丫轰出去啊?
“男朋友找来了?”看的太专心被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一回头,一起蹲在身边的负责人用手肘捅了捅你。
“那倒不是……”你小声回答。
十六
你人麻了。
不如现在杀了你给这位爷助兴。
被确认指名了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呢,就是这座的皮沙发格外烧屁股,坐的你异常痛苦。
搞什么啊明明已经眉开眼笑的见了一圈前凸后翘的小姑娘了,怎么到你这儿又变成了像欠他五百万一样的臭脸——对不起好像真欠了,比五百还多点。你认了。
男人没好气的对你摊了摊手,你条件反射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被拿走收进口袋里,手又摊出来——
哪里不对吧,评价不是早就改完了么,怎么稀里糊涂手机就被没收了?
“酒单给我。”
要个屁酒单啊?放任他点出一座可尔必思香槟塔吗??
——为什么保安不能离你远点啊?你看起来有那么不靠谱吗?
你哀嚎出声,随手甩给男人那本厚册子。
“你就用手递?”
不然呢,叼着还得顺便摇尾巴么?你也一肚子气好吧。 “可是刚刚你的同、事、们都是用胸夹着递过来的哦?”
还有脸说呢??
你黑着脸伸手托起了两边的硅胶胸垫掂着摇了摇,“身外之物,控制不好,您见谅吧。”
“对哦,前两天晚上没这么大。”
闭嘴吧祖宗,杀人不过头点地呢。
也许是错觉,但这个混蛋相比之下显然现在心情变好了点。你努力不去想是因为刚刚辣眼睛的画面,抓紧时间自我粉碎还没成型的幼稚幻想。挣扎一下趁着现在还多少能说明白话,赶紧让这位祖宗走得了,在这儿完全是给你添堵。
瞥了一眼保安刚走过去,这个位置应该听不到,你抓住机会飞快的轻声说,
“五条君,车的事是我的错,昨天也是我不好。我知道你人很好,你也很为难,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钱的话也会努力赚给你。也不是要长期做这个,但短时间内能找到的工作只有这样的,我也需要钱活下去啊……本来计划今天就回国的,反正在留也要到期了,如果不是……算了总之请放心,会很快解决的。紧急联系人也填了家入,如果有什么危险我想她也会……”
你话没说完,男人的嘴唇越抿越紧,你盯着光顾着看,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你想起昨天晚上。
“你要怎么赚钱?”
你“啊”的弹了一下,被男人突然开口吓到了,好像被发现了刚才在想什么似的,心虚的脸发烫。
“怎么总是这么容易被吓到啊你,我在问你打算怎么赚钱。”
什么啊,不是正在近距离体验你的工作内容么。吓死了差点以为这家伙会读心术。你长出了口气,没事找事理了理衣领。
“刚刚问了一下,不同服务有不同礼金的,对吧?”男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长腿大大咧咧的翘起来,微低着头,视线越过墨镜的边缘看着你。
你有点心慌。
“而且啊,刚刚那个小妹妹偷偷和我说,要是我的话可以给我打折哦?”
突然对自己的卖相有了正确认识真是可喜可贺,但这种糟心的对话细节你并不想听——甚至说想起来就有点火大。
你抱起手臂,表情便秘,“客人您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这就是传说中的愉悦犯吧?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么,看你不爽了现在倒是笑的眉头都舒展开了。
“就是单纯质疑你能不能还得上啊。毕竟一晚上话也说不好,嘴巴也没有“很甜”,还卖不出去酒。对了,连胸都是假的诶,怎么想你要靠这个赚钱都不现实吧。”
倒是不需要引用你刚刚说错的话呢。拿你寻开心么,反复折磨人。方才明明很诚恳的讲了一大堆吧,虽然没说完,但是东国人不就喜欢说一半留一半么,意思到了就行了吧。所以结论是这家伙完全无法用人话沟通,要就只是为了惹人生气那你也懒得继续废话了。这鬼地方光是坐着都分分钟的要花钱,真就要自己还自己债啊,那干嘛还要问你讨,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你叹了口气,做好送客准备,端出你れるられる的调子来,
“我专业的很,不劳您费心呢。”
“那就好,”男人点了点头,转身抬手叫了服务生,“请帮我们转贷し切り吧。”
“??????”
十七
你缩在门边的角落里,迫切的希望能和环境融为一体,降低一切可能的存在感。门在身边关上了,门闩轻响的滑扣声像打在你脆弱的神经上一样。
真不错,今天学习了一个新的东国语词汇。
“不是仕切り席吗……”被视线烫的浑身难受也没什么办法,你没话找话。 “哦,有区别唷。贷し切り字面也看得出来吧,就是借出去之后无——论对方在里面做什么都不会管的房间。”
你懂动词变位,不需要解释的这么糟糕。
见你打了个寒颤,挨千刀的笑的更高兴了,
“不是很专业嘛,善十六夜小姐?”
别他妈的鞭尸了,你都没反应过来是在叫你。
男人随手解开领口,是和昨天一样的纯黑制服,你想起昨天——不,你不想想起。
“坐太远了吧,在浪费钱哦?”
那从开始就不该过来好吗!要见面不能发信息吗,不能拨电话吗,不能翻你家窗户吗!
“发信息被无视了诶?”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啊?没拉黑不错了算你有良心真的打算还钱,不给你颁个感动东国奖还在这里唧唧歪歪——混蛋把外套穿回去啊?别漏出昨天晚上那件衬衫来啊!你会想起来的!
“不坐过来,嗯?哎,这里每一分钟都是在烧钱诶……”
那快点回去啊?!
“不要。钱都花了吧?超——贵哦。”
那堆小姑娘们的line都白加了啊?那就是售价,赶紧回家自己聊骚去。
“好友?哦——回不去诶,杰不让回去。”
等一下,为什么,这两个合租的家伙到底什么情况?怎么又不让进门了,天天不让进啊,说不过去吧——突然有种自家崽子在幼儿园又被暴揍欺负了一通的诡异联想。
“你过来,给你看截图。”
你就坐过去了,还截图,手机影子都没看到就被压住了。
大意了,没有闪。
还有这个沙发也宽的太不正常了吧?!
什么时候墨镜摘了,你都没注意到。眼神对上的时候才发现这次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虽然但是,你竟然只想好耶。
嘴唇和想象中的很接近,但比猜测中的要更薄更软,甚至还有股甜味。
操,可尔必思。
你反应过来,把人推开一点,
“店里本番禁止好吗!”话说出口后悔了,声线都颤巍巍的。
“又学了新词?”男人用拇指肚蹭了一下下唇,你的口红蹭到男人唇线外边了,指腹都有点泛红,“不过没关系,之后跟老子出台就好了吧。”
等一下,所以为什么他这么熟练啊??
“不是说很专业的嘛,这样会被差评诶?”
眼泪都混着口水流到下巴上了,你急的想挠人。本来被按着脑袋埋在腿间就够羞耻了,脸颊还被两指捏着,生被痛到下意识张开嘴,还没看清半硬的阴茎就被塞进来了。 “没有……要做……这个啊……”你挣扎着从嘴缝里蹦字。
“没有要做你还敢来ハードキャラクター?”
好像被气笑了,但刚一笑完又更生气了,一生气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更硬了。
鸡巴顺着嘴就往深处长,要长进你喉咙里了似的。本来撑了满嘴半软不硬还能勉强接受,谁知道变硬后成倍的长,直顶着嗓子眼激的生理性干呕,结果还他妈的在长。
要吐了,你刚想扭头退出去捏着下巴的手指就用力,掐的又痛又狠,逃都逃不脱。
你胡乱挥手打到哪儿算哪儿,手腕被一起攥住了。他手怎么那么大,怎么使劲都甩不开——太深了真的要吐了,万一真吐了怎么办?
“到底是哪里专业啊,フェア都不动舌头?”
傻逼东国外来语,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发明的片假名用法。
“看来不仅不会做还听不懂……五条老师课时费很贵的诶,まあ,一起算作欠款好了。”
要点脸啊混蛋!你就知道,什么家道中落,哄鬼的吧?
下巴刚被松开还没来得及挣就被单手扯着头发动起来。
男人的耻毛和外裤看起来都成了色块,视线模糊成一片,晕车似的。
眩晕就算了,最要命的是嘴里。只有深和更深的区别。口红早蹭没了,嘴唇被磨擦着火辣辣的。反胃,想吐到整个人都弓起背来,喉咙口都紧的喘不上气。那东西太粗了,下巴要脱臼了合都合不上。口水泪水被甩的满脸都是,阴囊拍在湿淋淋的下巴边缘蹭的水光涟漪甚至啪塔啪塔的响,明明没有在做却发出了更糟糕的声音。
分明是在被单方面欺负着吧,却意外感觉下体绞紧了,甚至噗噜噗噜的在吐水。太羞愧了,好像自己是什么受虐狂一样。都怪那家伙一直在发出很响的喘息声——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的。如果分神能看清,估计还是会是一脸爽的要死的样子。更不好意思了,身上都要烧起来。
被攥着的手腕突然放开了,还没反应过来两只大手就转而都紧贴上了脑袋——被双手压着前后摆弄更他妈晕了。此刻骂人和想吐的欲望此消彼长难分高下。
“你头发本来就少万一揪秃了会很麻烦吧,算了,自己的东西爱惜一点好了。”
畜生吗???
十八
解脱桎梏的手下意识的去抓男人的阴囊,本意是给丫捏碎拉倒的,正经掂在掌心反而下不去手了。尝试碰了碰,结果这畜生喘的更带劲了。
不过比体表温度稍高一点点而已,竟感觉滚烫的都不好意思再碰着——你刚要缩回手,手掌就被男人的手包住了。被大手压着结结实实握满了,皮肉都从指缝溢出来——怎么这里也这么大,你一手都握不住。理论上不是应该软趴趴的悬着么,现在却是结实发硬的在手心里一蹦一蹦。
不会捏坏吧?生出了和出发点背道而驰的担忧,男人却毫不顾忌的用劲借着你的手揉搓起来。修剪后的耻毛蹭的指尖发痒,这种瘙痒诚实的传递下去,在你身体里回荡共鸣——也太糟糕了,怎么感觉自己像个痴女似的。
当然是因为已经习惯性的自己动脑袋了啊。
别说脑袋了,没多想连舌头也用上了,卷着鸡巴上的青筋都随着动作一起共振。试着去舔马眼去吸冠状沟,去包裹背筋,忍不住的借力让他向里捅——干呕的感觉还在,但是好奇怪,阴茎简直像插进了脑袋里,把你的思维都搅的一团乱,生理上越难受心理上却越兴奋。
“终于要专业起来认真对待了?”
五条闭嘴好吧。
——完全是破坏气氛的话,但在意识到说话人是谁后反而更难熬了。女人果然是用大脑做爱的动物,喜欢和想操互为因果。因为喜欢所以好想操,因为操了所以更喜欢。
该死的怎么会有喜欢到让人内脏都绞痛成一团的家伙。太喜欢了,心都在打颤。
下意识在想象那东西正插在自己下面,忍不住想用下体的软肉去尝,想到阴道里每块肌肉都蹦跳着叫嚣。
不行了,想做爱。没想过只是给对方口交自己都会起反应。大腿根不知道是出汗了还是体液流出来了,粘在沙发上,皮肤都粘着,每动一下皮革就发出吱吱的怪声。顾不上了,随便怎么样都好,阴唇肿的无法忽略,怎么都好,怎样都行,想被爱抚想被触碰无法缓解无计可施。腿都没法夹到更紧了,忍不住的在沙发上磨蹭,哪里都蹭不到,急的想哭出来。
视线一黑,外套被当头罩下来,太大了,你大半个身子都被盖住。 “虽说是贷し切り,但是有摄像头哦。水都蹭到座位上了吧,风俗嬢?”
要命了啊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欺负人。
“说好的ムキ系,这样可还早得很诶。客人都还没射,自己已经忍不了了?”
还笑,笑屁啊笑。刚刚喘出花来的不是他啊?还有脸笑。你抬眼自觉是瞪了对方一下,借着身上外衣遮挡跨腿趴在男人腿上。五条穿着外裤你还穿着内裤,但踏踏实实用下体碰到男人大腿的感觉还是让你一颤。
最起码能蹭到了,感觉就像渴了一整天终于喝到口水似的。管他满不满意你是忍不了了,换手握着鸡巴上身直起扶着男人肩膀摆动着腰肢屁股摩擦起来。某种人造革面料么,分不清,脑子一团乱,腿根大概被外裤粗粝的质地磨红了。
仰着脖子叫了一会竟然感觉还不够,你抓着男人的手往自己衣领里伸,直接插进胸衣和乳房之间。硅胶垫子刚刚紧贴着,胸口盖了一层薄汗散不出去,手指钻进去时隐约还湿漉漉的。乳头早立起来了,如果可以捏捏的话——
被拽着肩膀举起来了?两脚刚踏在地上时腿都是软的。
好像拉链响了一下,你在摔倒前被扶住了。
墨镜都顾不上戴,牙缝里往外蹦字,
“赶紧出台。”
十九
怎么就到外边了,你人傻了啊。
怀里被塞了个头盔,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抱到车上了。
“愣着干嘛,快点。”
这么凶干嘛啦,刚刚在屋里射了不就好了,互相折磨啊?
五条极快的套上了车头扔着的黑色皮质防风外套,你还傻着,他手套都戴好了。
估计是表情太呆滞了,被横了一眼,认命的帮你把手臂套进宽大的制服袖子里,拉链拉到最高——太大了,你像被塞进麻袋里了似的。这还不算,头盔又扣下来,锁紧时下巴上的肉都被勒疼了。你嗷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可这家伙穿机车夹克也太帅了吧?
这你哪顶得住啊。
戴着黑皮半掌手套的手抛给你一只手机,下意识接住,
“给杰打电话,让他晚上自己找地方住。”
不是,难道不该还给你自己的手机吗?
你跨在机车上还傻着,男人已经戴好头盔坐在前面了。
“会很快,抱紧点。”
头盔里连了蓝牙?声音太清楚了,连被生压住的半声喘气音都像炸在耳朵边。
然后就伴着巨响轰鸣和烈风窜出去了。
操你妈这怎么打电话啊??
这车是赛车吧,根本不该带人好吗!你坐在车尾巴上感觉稍一松手自己就飞出去了。脚也不知道踩哪儿好,可能是踏在排气筒上了,振的腿肚子都跟着抖。鞋会掉的吧,你用力蹦着脚背都要筋挛了。膝盖被风吹的极冷,腿也要断掉了似的。
——所以到底怎样才能分神打电话啊?你硬攥的骨节发白手指冒汗还是害怕下一秒手机会飞出去甩个粉碎。
可能你真的是什么痴女系,哪怕现在怕的要死还是感觉更想要了。 都说了根本顶不住啊?傻逼是有洁癖吗,刚刚不给个痛快非要马上回去,现在被吊着也太折磨人了。
“别蹭……”
头盔里声音响起来,瞬间你整个人都不好了。下意识在他身上磨来着?不至于吧,明明骑太快都给你吓破胆了,你能有这么勇?
甚至车速都慢下来——干嘛,现在指责你性骚扰早来不及了好吧。哦,红灯。机车一慢车身一歪,男人倒是长腿撑在地上,你却都要滑到地上去了,抱着的手更用力了,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五条半侧过身,声音在耳朵边响,
“都不尖叫两声?”
开什么玩笑刚刚飙的你脸都白了,怕到这个份儿上根本顾不上叫。
“那算了,回家叫吧。”
回家谁叫还不一定好吧?
头盔里环绕立体声似的,后面两声轻笑给你魂都笑飞了。
“还没打电话?”
提醒你了,这才敢松开一边胳膊隔着风镜看屏幕。壁纸都是出厂自带的,这家伙有这么朴素?你划过两页乱七八糟的游戏,找到聊天软件,没看到新好友对话,倒是家入和uguru发了一大堆,右上角全是红点。uguru应该是“杰”?你犹豫了一下,还想着征求一下五条的同意,男人已经正过身子轰油门了。马上又要起飞了是吧,那也来不及多想了,直接点进界面,没敢看聊天内容就点头像拨通电话——不是应该绑着他头盔的蓝牙么,怎么你这里也能听到待机通话响?
明明风呼啸而过,头盔里声音却异常清楚。
“悟?刚刚没回信息,没什么事吧。”
听起来还挺亲近的,这个叫“杰”的有霸凌倾向?果然还是误会了吧?
“没事,刚刚有点……忙。”
臭不要脸还嬉皮笑脸。脸一红,没忍住锤了五条一下,车猛的向前窜,你吓了一跳抽了口气,又赶紧把人抱紧——以为这家伙算瘦削卦的,怎么摸上去这么结实,明明看着是细腰抱起来才发现壮的吓人。
“……哦?”
“杰晚上出去住吧,门别锁。”
“……哦,是……硝子朋友?”
?都互相认识的么?为什么人和人之间交朋友不能把交际圈扩大一点?再这样发展下去你的朋友圈也会充满宗教友人的好么?五条这个鸡巴人还真是什么都说,这下都串起来了。
“啊,对,评价晚上我帮你改。”
就他妈别再提那个狗屎评价了不行吗?!
“行,要借套么?几个够?”
“杰都给我吧。”
“我看看……一盒半?有盒整的没拆,够么?”
“差不多……?你说够不够?喂,别装死了问你呢,又听不懂了?”
这俩王八羔子知道你能听到的,都是故意的对吧?人都快要烧熟了,就别cue了,这破车看起来就很危险好好骑车不要捏人手啊喂!
“好了悟别欺负小姑娘了,挂了。”
夏油套上夹克,耳边的听筒响了没几秒,家入电话接通,随手带上门,站在电梯口。 “你赢了,饮み放题算我的。十五分钟后到,老地方见。哦,我被赶出来了。”
二十
被抱下车就没再松手,被揉捏着胸腿软的站不住。从地下车库稀里糊涂进到电梯,再到房门被撞开,好几次身体磕在墙壁上,冷飕飕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进屋缠着跌在沙发上就搞起来。
没有分心的余裕,但脑子里莫名浮想起来刚刚在店里看见的,亲在一起不分彼此的人。
如果有人也正在看你们的话,会是这样的画面么?
底裤被勾着扯到阴唇一边,龟头在边缘摩擦了一下。
不戴套?
你推了男人一把。
“先尝一下。”
尝锤子啊戴套啊?这有什么好尝的——
笑死,完全再顾不上想。
折腾了一通本来以为要过劲了,结果结结实实来了一下,肖想已久的饱满来的突如其来,就像本来已经不抱期待失望透顶,突然超规格得到了满足,兴奋到无以复加。
阴道里每一寸都被照顾的服服帖帖,满身汗毛都炸起来,太用力了脖子都窝在扶手边像要被折断了,座椅太软,身体都陷进去,像掉进了云层里。
以为会等来一句骚话或者又要夸张的喘给你听,意外的很安静,只有极响的皮肉在布料上发出的摩擦音。
紧闭眼睛什么都不敢看,不能有更多回应了,如果叫出声一定又会被捉弄。吸顶灯还亮着,可能还是太刺眼了闭着眼睛眼角都有生理泪液溢出来。客厅里是不是有个水族箱,咕噜咕噜的水泵还在冒泡——
“比鱼缸还能涌水啊你。”
别笑了真要生气了,讨不讨厌,不管脸长得多好都羞的想给他一巴掌。
手没被抓住,但猛的一下被操的极深。
被撑的满满当当,正撞到宫颈口顶。再进来就要痛了,可明明想着不可以不可以却还是被更深了半寸。要坏掉了,又疼又酸,腰眼都麻了,腿止不住的打颤。脚趾都蜷起来,在发抖,脚跟都抖着一下一下敲在男人后背上。
分泌了那么多体液还是撑胀的过于鲜明,连阴茎上充血的经络都形象的像烫在脑子里了。只是单调的活塞运动而已吧,这些反应也太过了。
“啧,别吸啊,差点出来。”
谁吸了臭不要脸的。
“好好好,没吸没吸。快帮我戴上。”
五条跨跪在你身上,单手握着勃起的阴茎,把龟头上黏黏糊糊你的他的分泌液都往你脸上蹭。离太近了,一股鸡巴味儿,不知道为什么阴唇反而肿的更厉害了。
蹭掉的口红找到了,阴茎中间有一圈深红色的口红印,被晕染开了不少还是醒目极了,好像你打上的烙印。以为刚刚口交的足够深了,闹了半天才吃进去一半。
你撕开安全套分了一下正反放进嘴里,坐直了一点对着阴茎用嘴套,嘴唇推着套子边缘向下顺。橡胶硅胶味和套上的滑溜溜的润滑剂加大了难度,断断续续的推,又生怕牙齿尖磕碰到了。
听到一声气音,大概是又想说什么有的没的了。你绷起舌头抿了一下,话被打断了没说出口,对方的手投桃送李伸进你两腿间了。
这才分神想起来,鸡巴退出来后下面正寂寞的要死。腿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没法夹到更紧了。怎么还没摸到?故意折磨你的吧,所以忍不住抓起男人的手掌一起夹进去。为什么不伸进身体里,为什么不捏捏阴蒂,痒的磨人,再不安慰你就要哭出来了。
人类不会有发情期的吧,可你正在发情啊。下面寂寞的在哭,阴道流的泪水黏哒哒的都能拉丝出来。熬不住了,怎么可能顶得住,夹着男人的手两腿不受控制的磨蹭着,碰到哪里都好,随便碰碰哪里都行。
太糟糕了,只想怨自己动作太慢了,怎么还没戴好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