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方才所斥之人,不巧,正是贱内。(1 / 2)

“琛景兄在坊间听过关于我的什么传闻呢?”赵肃衡敛下眸中的厌烦,坐了下来,浅嘬了一口茶水。

傅七杯中的茶水喝完了,捏起一旁赵肃衡泡的那杯茶的杯盖,拨弄了几下,漫不经心地问道:“比如说……世子昨夜大动干戈,是在寻谁?”

不提则已,一提赵肃衡就想起了那个除夕当天变卖了别院里的所有物件,不知所踪的白眼狼,顿觉牙根痒痒:“一只不听话的畜生罢了。”

昨晚要不是准备去傅府看戏,路过瞧了一眼,发现外面大门虚掩着,不然他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他原以为是傅玉棠没去宴席,准备问问怎么回事,结果进去一看发现主屋里面家具器皿一个不剩,赵大打探了一圈才有人说好像看到一个像大户人家婢女的姑娘找人变卖了所有物件。

把人提来一问才知道,他先前赐给她的那些东西她同家具打包一起居然才卖了五千两,真不好说是没有眼光还是单纯的蠢笨。

他说怎么这兔崽子的膘从秋天养到冬天,胸前二两肉一点没长,感情全长胆子上了!

赵肃衡越想越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她最好真的别让我找到,不然打断她的狗腿。”

傅七闻言抬眸看了赵肃衡一眼:“世子此言差矣。”

赵肃衡有些不解,对上傅七黝黑的眸子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他之前是个瘸子。奇怪的是他今日过来的时候步态从容全无异样,也不知道是找人治好了还是之前是装的。

能潜伏傅府,伪装这么些年伺机而动,可见其心思深沉。

说来,那白眼狼倒是同眼前这人颇有渊源。

之前是情深义重的主仆,现在却成了夺走她琅昭哥哥位置的手足,不知她知道了会是何感想。可惜昨天最后还是没能赶到宴席,不然他还真想好好看看傅琅昭当时的表情,一定也十分精彩。

思及此,他浅色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如同熠熠的火苗。

“那就不说这个了,来谈谈合作吧。”

傅七没有回话,赵肃衡只当他默认了,指尖蘸了一点茶水,在桌上作图:“家父现今受命在北地驻军。北地寒苦,物资紧缺,道路崎岖,想给家父送点南边的吃食缓解思乡之情,可派去的人不是碰上暴风雪失了踪迹,便是路遇匪徒强盗截了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