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一直很清楚,与旁人相比,她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否则便不敢这么豁出去。
但同样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除了豁出去之外实在拿不出别的。
每每做什么,都像拼上一切的豪赌。
大师姐把手再度探进结界中里的时候,没等发力,内心深处已然萌生起不安。
这是她绞尽脑汁能想到的最后底牌,再多的也没有了。
强行压制修士根骨从经脉到血肉都换了一遍,算是冒着不要命的危险,如若这样还不行。
那该怎么办才好?
不安之后,瑶持心亦会偷偷地想,她快精疲力尽了,老天爷总不至于绝人之路吧?
便是民间拉磨的驴都不带这么折磨的。
哪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歹给她一点盼头……
可惜盼头不是论斤卖,付出多少就能收回多少。
她近乎咬着牙撑起躯体,陌生的骨血由内往外烧得人神志不清,伸进去的五指却依旧停在半寸开外。
乌骨纹丝不动。
半寸,居然又是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