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了!”她小声嘀咕,却越想越清晰。
等到感觉到饥饿时,她才慢吞吞地起床穿衣。阿雯端着热水进来,见她神色有异,忍不住问:“小姐今儿怎么脸这么红?可是着凉了?”
楚玉锦慌忙摇头:“没有!就是……就是睡得太闷了。”
她草草梳洗,用早饭时也心不在焉。慕容庭已去铺子,她独自坐在桌前,对着那碗清粥小菜,竟一口也吃不下。脑海里反复闪现的,是他赤着上身站在铜镜前的模样——那并非她第一次见他赤裸上身,为什么偏偏这次,让她心乱如麻?
她忽然想起昨夜兰花开时,他揽着她腰的手;想起他咬她肩头时,低沉的喘息;想起他压着她手腕时,掌心的热度……一桩桩一件件,像春水漫过堤岸,止都止不住。
她放下筷子,起身道:“阿雯,我们去街上走走吧。”
阿雯笑着说好:“小姐是不是想买花了?”
“走吧。”她只想透口气。
那日午时,楚玉锦与阿雯在街上闲逛。春日的街市热闹非凡,卖糖人的、捏面人的、卖绢花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她本想散心,却越走越闷。忽然,前方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唤:“阿锦!”
她抬头一看,竟是母亲,正从珠宝铺子里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小锦盒。 楚玉锦现在才觉得,慕容庭就是那只以静制动、请君入瓮的坏蜘蛛,而自己就是那只没头没脑、一头扎进去的傻飞蛾。
可奇异的是,那被捆缚的感觉,并没有带来惊惧,反而带来一种安稳。
他的手臂从她腰后绕过来,指尖无意识地在她衣襟边缘摩挲,像在加固最后一圈网。
她放弃了挣扎,在这令人发烫的怀抱里,闭上了眼睛。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熟悉气息,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你是只蜘蛛。”楚玉锦突然开口说,“坏蜘蛛。”
慕容庭拍了拍她,掌心贴在她后腰,好奇她这是哪里来的想法:“为什么?”
楚玉锦故意不答,只将脸往他颈窝里蹭了蹭,不再理他。
现在轮到这只坏蜘蛛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