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二人发生了争执,上床前谁都没有再说话。而荣山南在方才说了那句话后,也没有如往常一样揽住她,而是又转了回去。
傅意怜望着他的背景,已经睡了么,还是——在跟她冷战呢?
以往有事情,荣山南最终总会让步,这次他却分外坚持。
傅意怜不开口挑起这件事,荣山南也绝不开口。傅意怜心底别扭,索性也几天不开口说话。
他本来就是少言寡语,平日都是傅意怜找话题来引他说话,这次傅意怜刻意忍着不找话说,竟每每同塌而眠,却夜夜无言以对。
他们最近很忙,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快到年关了,也许是很忙吧。
傅意怜沉不住气了,见荣山南挑灯夜读,坐到榻上,凑过去看他在读什么。男人的身影笼罩住她投映在书上的身影,重重叠叠。
身下有些硌,傅意怜本想换个姿势,忽然身形不稳,硬生生地把猝不及防的荣山南扑倒在榻上。
这姿势着实暧昧的紧,傅意怜本没想扑倒他的,只是想挂到他身上去,没想到他竟毫不设防,任由她如一头恶狼猛扑过去。
傅意怜压着他的肚子,明显感觉到他腹内的孩子不满地踢动了几下。她慌忙将身子稍微撑起些去看他,他确实被踢疼了,眉头皱着,嘴唇微张呼着气。傅意怜赶忙坐好,就见荣山南就着仰躺的姿势,手放到了隆起的肚子上。
傅意怜惭愧不已,扶了他的肩让他重新坐起来,看他垂眸抱着肚子,额头上已经有了层细密的冷汗,不由愧疚地支吾道:quot;对,对不起啊,我没想到......quot;
荣山南闻言暼了她一眼,那眼光里没有责怪的意味,只是淡淡的,无甚感情的一暼:“无事。”
傅意怜心里如同被根针扎了一下,有些难受,想去帮他揉腹的手也顿住了。
不管是这一扑,还是根据要不要让方竹想起前尘往事的争执,她都不是有意的,但他果然还是怪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