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像只受了惊的兔子,砰一下把门关上了。
傍晚,下雪了。
楼下叽叽喳喳聚了一群小孩,在不远处的小广场上仿佛一团炸了窝的麻雀,即便关着窗都能把我的天灵盖给吵飞了。
背书背不下去,我上床眯了会儿。
再醒来已经是深夜,耳边除了隔在窗外隐约的风声,终于安静了下来。
窗台上堆着三指厚的积雪,雪势随着入夜越来越大。
我探着身体,打开窗子。
往远处下意识地一瞥,竟在一片雪白中看见了徐淮景。
他仰着头,裹得很严实,离得又远,看不清脸,但我知道那就是徐淮景。
他也看见了我,但反应比我慢,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转身离开。
我单手一撑窗台,直接跳了下去。
灌木丛的树枝扫着我的脸,冰凉的雪块簌簌往我衣服里落。我甚至没有什么感觉,爬起来就朝着徐淮景的方向跑过去。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因此我可以从脚印清楚地知道他去了哪里。
在转过几个路口,我也成功地把他扑在了地上。
我们在雪地里打了个滚。
徐淮景甚至还穿着我给他买的羽绒服。
我把膝盖压在他的小腹,手撑在他的脸边,看着他。
徐淮景避无可避,只能轻轻喘着,看着我,不停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