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小脸红着，觉得被时晏捏过的地方一片滚烫。

正失神时，肩膀上却突然搭上一个额头。

时晏白皙的额头抵上她的肩，微微俯着身。

看不清那张俊美的脸上是什么神情，只是那嗓音听着低低哑哑，在夜色里像是有点儿难过。

“为什么要换座位。”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

姜烟一愣，伸手轻轻摸了下时烟漆黑的短发。

嗓音像是哄小孩儿。

“没有，时晏很好。”

虽然姜烟不太明白时晏的逻辑，明明是他先不理她的。

但就算时晏不愿意和她做朋友，姜烟也觉得时晏是个很优秀很好的人。

眼见她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他们两个又站在门外，外婆晚上有时候会起来。

伸手将时晏的脑袋抬了起来，少年潋滟的水光里好像还不太乐意。

姜烟把手机给时晏放在袋子里。

“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睡觉了，你回去记得喝点热水。”

时晏却扯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走，紧紧绷直的嘴角像是有些挣扎。

“他为什么要来。”

“我讨厌姜元，能不能不要理他。”

姜烟回眸看向时晏，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要是换座位的事情难过找她还好说，可让她不要搭理姜元？ 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

而且这还是这个平日平静冷漠的人说出来的话。

姜烟微微歪头，美眸里含着疑惑。

“为什么讨厌姜元？”

“他就是平时说话不着调了点，其实人也很好的。”

然而，听见姜烟给姜元说话的时晏，冷眸里有什么东西破碎。

捏着姜烟的手指也放下，垂落到腿边，抿着唇不说话了。

时晏醉酒的样子实在太过清醒，姜烟不太分得清他到底有几分醉意。

看见对方眼里难得的脆弱，也有些不忍心。

开口哄道：“时晏乖乖回去睡觉好不好，明天我给你榨西瓜汁喝。”

少年眸光亮了一瞬，又很快克制下来。

固执的强调：“不给姜元。”

姜烟觉得时晏现在肯定是十分醉，连这样小朋友的话都说得出来。

不知道他明天起来会怎么样。

“好，不给姜元。”

“也不给何媛。”

时晏继续补充，看姜烟答应下来，也有些想不清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看着姜烟进去后，就转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