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韵低下头，怯生生道：“是。”

她发现慕辰体内有两个人。

一正一邪。

正的性子颇为玩世不恭。

邪的则阴晴不定，哪怕是笑也给人一种阴恻恻之感。

这会儿就是那个邪慕辰掌控了身体。

他似乎很讨厌她。

正慕辰却对她态度不错。

然而，文韵不知，她即便是低着头，黑慕辰依然能看透她的小心思。

黑慕辰声音阴寒，“你是不是以为你有道仙实力，只要支开她身边那两头兽，杀死她轻而易举？”

文韵震惊的抬头，神情惊恐。 黑慕辰掐住文韵的脖子，“别动她，以及她身边的任何人，记住了吗？”

文韵登时感觉头晕目眩，周身麻木，似乎慕辰掐住的不是脖子，而是她的灵魂。

文韵面色苍白，毫无血色道：“我记住了。”

黑慕辰手中力道松了一些，唇角勾起一抹恶趣味的笑，“你母亲还真是好算计，把整个上界人耍的团团转。”

文韵身体颤抖几下，什么都不敢说。

眼前的人不但能读心，甚至还能窥探她的记忆。

文韵不是没想过反抗。

可她清晰的明白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我要见你母亲，她在哪里？”黑慕辰对于大祭司的谋划很感兴趣。

“我不知道。”文韵尽量控制让自己脑袋一片空白。

感受到文韵的变化。

黑慕辰更来了兴致，抬手，冰凉的指尖落在文韵的眉心，嘴里呢喃道：“人鱼族……万法追踪。”

很快，黑慕辰眉头紧锁，整个位面都不存在其他人鱼的气息。

不可能！

文韵记忆里人鱼族躲进了小世界避难。

至于是哪个小世界，她的记忆里没有。

万法追踪能覆盖所有小世界，包括小世界内的秘境。

不可能搜寻不到人鱼族。

除非人鱼族离开这个位面。

又或许它们被墨保护了起来？

黑慕辰浑身冷意散掉一点，更对人鱼族感兴趣。

是什么原因促使墨庇护人鱼族呢？

而文韵神情呆滞，静静望着黑慕辰。

遇到苏星衡之前，她的记忆有所缺失。

她能记住的只有她学会的推演之法、人鱼族的咒语，以及母亲不多的叮嘱。

黑慕辰一举一动没有刻意避开在场的人。

几位老祖的表情，也从慕辰出现开始的震惊到惊恐。

慕辰的实力不惧腐朽之母就算了，竟然还能压制腐朽之母。

慕辰是天灵宫的人，要是他知道他们算计了安景鹤，会怎么样？

几位老祖互相看了几眼，皆是心惊肉跳。 凤倾染则趁慕辰出现的这段时间，做了不少事情。

她和天道签订了契约。

不知为何？

天道几乎是迫不及待和她签订主仆契约。

甘心认她为主。

天道这一举动，也让凤倾染意识到慕辰比腐朽之母还危险。

凤倾染将天道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