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上来就要扒裤子的天使医师,里昂装昏迷潜入纯白净土的计划,终究还是还是半路折戟,只得在老黄牛幸灾乐祸的哞叫声中,强行被众天使的动作惊醒,扯住自己的裤子一脸惊恐地道:
“你们要干什么?”
“啊!牛头人先生,你醒啦!”
见到里昂苏醒了过来,天使队长连忙过来,按住他的手臂温言安抚道:
“你在星界里漂流了那么久,连自己原本的名字都忘了,那身体肯定也受到了不少侵蚀,所以我们把你送来看一下医师……医师你知道吗?就是能治病的那种人。”
“治病为什么要扒我裤子?”
“这个……这是为了确定你的种族。”
看了眼旁边一脸不耐烦的医师,确定她没有再解释一次的意思后,天使队长只得硬着头皮道:
“不同种族的治疗方式是不一样的,我们得先确认你是牛头人还是人头牛,额……或者……或者牛牛人什么的才能治疗你。”
勉强解释了两句后,实在说不下去的天使队长,干脆跳过了具体的“科普”部分,有些语无伦次地保证道:
“总之你放心,我们既然救了你就一定不会害你,奥牛亚……不是……奥罗亚医师也是好人,她一定能治好你的,请你一定要耐心配合治疗!”
“不不不!我不治!我……”
“行了,不治就不治吧!”
掏出一个大概是怀表的东西看了看后,明显十分疲倦的女性天使,一脸不耐烦地开口拍板道:
“他能挣扎这么半天,身体状态应该还算不错,而且眼底和口腔没有血点,四肢也没有明显的内外伤,暂时不治也成……先把他带去观察区吧,隔离几天看看情况!”
“好的!”
眼见在场唯一的“专业人士”给出了判断,有些慌乱的天使们顿时松了口气,而不用被扒裤子的里昂也跟着松了口气,并在老黄牛遗憾的叹气声中,偷着减轻了挣扎力度,半推半就地被抬进了环形建筑里。
“牛牛人先生,请放心这并不是囚禁,只是必要的观察而已。”
找了两个类似手铐的环形扣具,垫着环形的羽毛内衬,把里昂的右手扣在了鸟窝形的病床上后,有些不放心的天使队长又叮嘱了他两句,随即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观察区。
‘哞?哞哞哞?(感觉这些天使都还不错?就连那个一脸不耐烦的小眼睛天使都没有糊弄事儿,而是仔细检查过你的情况之后才让你过来的,你觉得呢?)’
我觉得……倒也不完全是人不错,恐怕也有好感度的原因。
没有回答老黄牛的询问,看了眼面板上的【清理局局长】后,里昂估算了一下“人类亲和”的效果,感觉纯白净土的天使和人类形貌相对接近,受到的影响也没有打太多折扣。
单以在徽章影响下,对自己产生的好感来算的话,估摸着能有普通人类的九成左右……嗯……当然也有善心的缘故,这些天使虽然算不上圣徒,但也有幸福公寓里玛丽阿姨的程度了,确实都是好人没错。
所以……那位纯白圣母难道真是好人?
病床上的里昂思忖了一下后,感觉好像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虽然有些地方仍旧不够有说服力,但之前纯白圣母与伊万杰琳类似的选择,以及自己伪装迷失者潜入时的见闻,外加纯白净土中弥漫着善意和温暖的根源,纯白圣母是个真圣母的可能性起码不为零了。
但还是得继续调查一下看看!
打定主意再维持一段牛头昂的身份,看看纯白净土的天使们,对于自己这种“异族”是什么态度后,里昂关掉了徽章面板,环顾了一下周观察区的情况。
在这间占地面积相当庞大,用下半截不透明的圣光互相隔开的观察病房中,神色凄惶的羽人居多、剩下的病号大多都有着兽类特征,甚至还有两个和自己一样的“半兽人”。
这么来看的话,纯白圣母还真的在做了好事。 稍微动用了一丁点儿心湖权能,看了看那些羽人的情况后,感受着它们变得空空荡荡,几乎彻底崩溃的内心,里昂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次被1号毁灭的位面有三个,剩余还有大量位面遭到了波及,光靠自己肯定是救不过来的,尤其是不足乡的这些羽人,它们离这边实在是太远了,等自己赶过去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而那些位面破碎后坠入星界,成为了迷失者的羽人,要是都能被纯白净土吸引过来救下的话,那确实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唔……等一下。
隐约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视线,里昂扭头朝斜后方的病床望了过去,发现一位穿着素白病号服的马头……女士突然面色一红,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扭过了头。
“……”
啊这……难道“人类亲和”不光对天使有用,对马头人也效果拔群?
第1198章 牛先生与马小姐
‘哞(啧啧啧)’
就在里昂被马头女士含羞带怯的神情弄得心惊肉跳,犹豫要不要申请换个病床时,同样看到了这一幕的老黄牛却出了动静,颇感兴趣地哞叫了两声。
‘哞哞~(你运气不差,这可是位难得的美人儿~)’
‘?!!’
不是……你说你马呢?
‘哞哞哞哞(你看她那光洁的皮毛,宽阔的肩背线条,强健的四肢、浑圆的臀峰和坚硬的蹄子……真好啊,如果能和这样一位美丽的小姐相伴,齐头并肩地驰在草原上,绝对会是梦一般的享受)’
“?!!!”
‘你是不是有点儿太夸张了?’
被老黄牛突然勃发的骚情搞得有点儿麻,里昂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先不说兽和兽人之间差多少,你俩的种族就不一样好吧?哪怕你是头驴我都不说什么,但你是头牛啊!牛和马之间……’
‘哞哞哞(你不懂,在这位小姐的美丽面前,种族的藩篱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以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