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潘因从高背椅上滑下来,我回去了,叔叔。
不等公爵开口,他就轻盈地溜出大厅,鼻尖动了动,顺着鲜血的芳香,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萨雷养伤的地方。他从来都不是个听话的孩子。
萨雷?
萨雷闭着眼睛躺在医疗仓内,断手已经接上,但脸色很难看,他睁开眼睛,看见潘因,冷笑。
手腕还未消失的痛感提醒着萨雷眼前的少年对他做了什么。
斯文的表象撕去,萨雷的恶意不加掩饰,阴森森地道:是你啊,公爵的小婊子。
潘因唔了声,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冷笑从鼻孔溢出,萨雷语气恶毒:还要我把话说得更明白些吗?你故意穿着睡裙跑到舞会,不就是为了引诱像我这样的可怜人落入你用美貌编织的陷阱,把我当做你和公爵的工具。
潘因认真听了萨雷说的话,认真地思考,仍然不太明白萨雷的意思。
啊,这不重要。 潘因甩甩头,回去问哥哥就好了。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你说的废话太多啦。他笑嘻嘻地弯下腰,深深吸了一口气,脸颊鼓起,叹道:好香啊,萨雷,你好香,就像你喂我吃的蛋糕一样香。
多久,没闻到食物的味道了。公爵可以先养养,最后吃顿大餐。
至于这个,就当小甜点好了。
萨雷。潘因对一脸惊愕眉头紧皱的萨雷说,我想咬你一口。
他好饿啊。
潘因趴在医疗仓上,语气软绵绵地说:萨雷,你打开医疗仓,让我咬一口好不好?
咬我?萨雷愣了一下,冷笑,这里可没有你的好叔叔,你不怕我打开医疗仓扭断你的小细脖子?
我才不怕,你快点把医疗仓打开。潘因说。
萨雷盯着潘因看了一会儿,打开医疗仓。
医疗仓打开后,修复液的味道溢出来充满室内。这味道并不好闻,潘因却绽开了笑,细白的手指准确地摸到了萨雷的后颈,那里正突突直跳,散发着葡萄酒的香味。
腺体被触碰,刺激的感觉让萨雷的表情古怪起来。
潘因低下头,嗅了嗅,尖尖的虎牙轻磨。
就在他低头咬下去的那一刻,萨雷恶狠狠地拽住了他的头发。
潘因倒吸了一口气,后仰,恼怒地抬头瞪同样一脸愤怒的萨雷,绿色眼睛瞪圆,像只发怒的猫咪,你在做什么?!
萨雷同样愤怒,你在做什么?你想咬一个alha的腺体,你是个疯子吗!
潘因没理他。
欲望,是潘因的食物,他饿了很久了。
放开我!潘因皱眉,捂住自己被拽疼的后脑勺,他的发尾被萨雷抓在手里,不得不仰起脖颈缓解痛苦。
放开?是你过来招惹我的!
萨雷左手扣住潘因的下巴,这样看,金发少年好像被他抓在了手心的鸟儿。萨雷掐住潘因下巴的手忍不住摩挲一下,盯着潘因的瞳孔幽暗了些。
但鸟儿似乎不急于挣扎。
金发少年同样看着他,情绪却缓和起来,绿翡翠一样的眼睛闪烁着苦恼,萨雷,你为什么不乖乖听我的话。
潘因话音落下,萨雷感觉到了危险,却不知危险从何而来。
潘因的小指调皮地勾了勾,上面的红宝石流光溢彩。
这是公爵的戒指,帝国最先进的能量武器,只要开启,无尽的光和热能将人瞬间蒸发。
潘因满意地看到萨雷瞳孔因惊愕而急剧收缩。
你似乎叫萨雷?这么近的距离,只要我想,这个世界就再也没萨雷了哦。
可恶的少年仗着武器肆无忌惮,踩在萨雷的神经上跳芭蕾。 放开我。潘因高傲地命令。
放开他!冰棱般的声音。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却都是冲着萨雷。
潘因傻傻回头,玫瑰花般的嘴唇张开,绿眼睛一点点睁大。
雅伊?
哥哥?
冰冷的枪口抵住萨雷的脑门。银发少年的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