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亮,立刻拿起衣服,走向餐厅方向,“嘉言姐。”
“嗯。”沈嘉言喝着牛奶回应她。
她举起手中的衣服说道:“沙发上的衬衫和西装我直接装走拿去送洗吧,这个衬衫太皱了。”
“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咳嗽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温晚柠正咬了一口可颂,听见“太皱了”三个字,瞬间呛住。
她猛地低头,捂住嘴,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到耳根,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这三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昨夜的记忆之门。
沈嘉言的手掌贴着她的小腹向上游走,指节带着薄茧,一颗颗解开她的纽扣,
衬衫被扯开,滑落肩头,褶皱深深刻进布料,她被抵在墙上,呼吸紊乱。
衬衫大敞,领口歪斜,像一场温柔的暴行留下的战利品,还有那件被她匆忙脱下、随手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楚念手中,等待被送去“送洗”。
昨晚的沉沦,沈嘉言滚烫的吻,她失控的喘息,那一声“我想要你”,全都如潮水般涌回脑海。
她越想越羞,越羞越呛,咳得几乎落泪。
沈嘉言放下牛奶杯,立刻绕过餐桌走过来,一手轻拍她的背,一手扶住她的肩,声音低柔却带着压抑的笑意,“慢点吃,不急。”
接着抬眼看向楚念,意味深长道:“是太皱了,是我不小心弄的,今天拿去送洗吧。”
温晚柠猛地抬头瞪她,眼尾泛红,唇瓣微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哦,好。”楚念回应。
吃过饭,楚念开车把温晚柠送到律所,后又折返回去接沈嘉言。
韩予初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到温晚柠被一台陌生的车送到律所门前。 五分钟后,他敲了敲温晚柠办公室的门。
“请进。”
韩予初推门进入,嘴角含笑,打趣道:“看来温律师身体恢复地很不错啊,容光焕发,精神状态比生病之前还要好。”
温晚柠正在整理桌上的资料,抬眼看他一脸“明知故问”的样子,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希望我精神状态不好?”
韩予初轻笑,坐到沙发上,连忙解释,“怎么会,你是我的妹妹,又是我的合伙人,我是最希望你能长命百岁的人。”
温晚柠笑着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韩予初注意到她反常地系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的衬衫。
他的眸光微闪,语气却轻松如常,带着几分调侃,“今天衬衫系得这么紧,不热吗?”
温晚柠整理文件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耳尖悄然泛红,她的声音平静却略显僵硬,“不热。”
韩予初似乎明白了什么,笑意从他的眼底漫开。
随即,他的双臂交叠,声音压低,带着几分揶揄,“这几天,和女朋友相处的······”他故意拖长语调,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那颗系的很紧的扣子,“很愉快啊?”
温晚柠猛地抬头,眸光一凛,像被当场抓包的嫌疑人。
“韩予初。”她声音冷了几分,可耳尖的红却出卖了她。
“我可什么都没说。”他举起双手,一脸无辜,“是吕馨说的。”
他眨眨眼,笑意更深,“她说,你们终于‘破镜重圆’,还让我别当电灯泡。”
温晚柠抬手将文件朝他掷去,却被他轻巧躲开。
他的眼神忽然温柔下来,“晚柠,看到你这样,真好。”
“那个能让你红着脸、更真切地表现喜怒哀乐的人,终于回到了你的身边。”
第 121 章 一辆黑色轿车紧紧地跟……
沈嘉言进入了新专辑的密集录制期, 录音棚、编曲会、造型拍摄接踵而至,温晚柠则接手了一桩备受关注的公益诉讼案,白天走访取证,晚上伏案写诉状, 书房的灯常常亮到凌晨。
生活重新被工作填满, 可这一次, 她们不再隔着城市两端, 在深夜独自思念。
为了避开记者的镜头, 也为了能多一刻相守的时光,沈嘉言理所应当地搬进了温晚柠的家。
衣柜里,她的黑与白渐渐融入温晚柠的灰与蓝;书架上,她的歌词手稿与温晚柠的法律典籍并肩而立;玄关处, 两双拖鞋并排, 像两个终于相拥的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