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上的倒刺扎了满手。
我找到了!
司夜闻声回头,正撞上男人一手的鲜血,瞳孔骤缩,平静的表情褪去,怒气瞬间翻涌而上。
夜沉暮像是什么也没察觉到一样,狗狗似的把节目组准备的红绸缎递到司夜面前,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我厉害吧。
脑袋被猛地一拍。
洛s夜沉暮!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一个巴掌下去,男人目光瞬间变得澄澈又愚蠢,像是什么也不知道,呆呆地瞅着司夜。
配着满手的鲜血,委屈又可怜。
弹幕瞬间安静。
【不是他?他干什么呢?夜哥!你怎么不生气!!你怎么就愣住了!!】
【这哥们他憨啊,就这么直接上手硬扯?这一手血的,怪吓人。】
【就这么水灵灵地给人了一个脑巴子?】
【好,好熟练地一击,踮脚,抬手,瞄准脑袋,拍,骂。】
【我感觉夜沉暮好像被打爽了的样子,这是可以说的吗。】
【好熟练这两个要不是认识我就是省长。】
我,刚刚,看到在上面,我就拽下来了,我不是故意的,哥
司夜冷着脸没说话,拽着人衣领就给人扯到花丛外。
司夜接过工作人员手里的药箱。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痛,洗洗就好了,没关系的我夜沉暮在耳边絮絮叨叨个不停。
闭嘴!
司夜抬手,在工作人员震惊的目光下,又是啪叽一声给了还在叽叽歪歪的男人,一个不轻不重的脑巴子。
夜沉暮委屈地撇撇嘴,本想继续。
直到对上那双闪着泪光的眸子,他一愣,彻底安静了下来,嘴唇张张合合几次都没说出话来。
司夜低头,轻轻托起对方的手,一点点把刺挑了出来。
夜沉暮下意识伸手,被一把拍来。
别乱动!司夜怒斥。
夜沉暮低头不敢吭声。
断在伤口上的刺被一点点去除,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冰凉又舒适。
痛吗?带着颤音的询问,握着棉签的手还在发抖。
夜沉暮耷拉着眼睛,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根本不敢说话,只敢轻轻摇头。 你是不是傻,你叫我啊,谁有直接用手硬拽的,疼不疼?
司夜稳了稳呼吸,下意识对着伤口吹了口气,才给男人的手上缠好绷带。
夜沉暮丧丧道:只有一点点,不算痛,我看您想快点结束,我就直接拽了对不起,我错了
司夜看着面前委屈到不行的夜沉暮,打又舍不得,骂又说不出口,无语哽咽,一时间胃被气得生疼。
【忽然想到之前看直播,司夜用刀给手划了道口子,自己跑去水边随便冲了两下就无事发生。】
【然后现在人手上只是扎了点刺,好家伙,第一次见老婆情绪外放得这么明显,感觉老婆好像快心疼死了。】
【双标的嘞。】
【好像教训自家小狗啊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这两?不会是兄弟关系吧?夜沉暮好像叫司夜哥了吧。】
【混蛋!竟然敢让我老婆心疼!你是夜沉暮也得被打!】
司夜沉默着。
夜沉暮把手收了回来,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司夜愣神之际,手腕处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一串宝石手链被轻轻戴在了他的腕间,在阳光的照射下,血色的宝石内里泛着丝丝缕缕的金色光辉,与白皙的皮肤相互映衬,美丽又夺目。
之前那条已经没用了。夜沉暮抬眸看他,蔚蓝的眸里是虔诚地祈求,我为您制作了一条新的。
它还有用,别丢下它,它想陪着你。
别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