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你说是你女儿允许的,但你真的给了她选择的权利吗。

刘闻哑口无言,嘴唇微微嗫嚅着,那都是小打小闹,她早晚都要经受的。

男人喃喃着,像是在说给司夜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司夜的神色越发冷漠,轻轻吐出的字句犀利且刺耳。

还是说,你忘了曾经的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座大山的吗,你忘记了那些利刃刺在身上的痛感了吗?

刘闻睁大了双眼,瞳孔因某种情绪而剧烈收缩,喉结兀自动了动,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山里来的破烂货,身上的酸味都要把我的位置腌入味了。

山里的第一又怎么样,来了我们这就是个吊车尾。

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刘闻僵在那里,本想继续争辩的力气瞬间消失殆尽。

司夜站在那里,神态放松且自然,嘴唇张张合合。

吐出的话如同利刃般刺破时空,将他拉回了那些被封存在心底的肮脏岁月。

不加掩饰地嘲讽,将那层遮羞布一把扯开,化为锋利的尖刀划破了那薄薄的自尊心。

陈旧的伤口被毫不留情的死撕开,内里那腐烂流脓的伤口再次展露在人前,撕心裂肺的痛。

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短暂得如同幻觉一般。

刘闻怔愣在原地,只有心口还在不停抽痛。

你的妻子愿意包容你的软弱,抚慰你的伤痛,你依赖别人赠予你价值,肯定你的付出,这不算错。

但既然选择将新生命带到世间,你就要为自己的孩子负起责来。

你自己很清楚怎么解决你女儿的问题,没必要一次次追问,欺骗和自我感动换不来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司夜注视着他,刘闻张了张嘴,他想问对方为什么知道那些事情,他想说自己从未在意过那些话,他想继续辩解,他想否认。

可目光在触及到对方视线的瞬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仿若是九天之上的神明,自己的一切过往,与所思所想在他眼中都是透明般的存在。

近乎神性的冷漠。

他并不在乎自己的辩解,自己的一切。

他后知后觉地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和妻子相处的习惯带到了日常,习惯性地想要别人肯定自己的付出。

可是那个会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肯定他的人,包容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喉咙像是被火焰灼烧般的刺痛。

他到底在争些什么呢,他本来是想解决问题的。

刘闻眼底的光黯淡下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终只是看着司夜转身离开。

【等会儿?等会儿?我傻了?】 【这是轮回啊?有点可悲了。】

【好好好,我是知道这个男的为什么这样了,年少的自己被欺凌没有解决办法一直窝囊着,想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其实是不敢面对,女儿遇到相同的事情也处理不了。】

【有点想哭,忽然想到我现在被人骂我会骂回去,或者当个乐子,但是如果是我小时候被人骂真的会很伤心很伤心,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加一了,小时候遇到了难过的事情,大人都不理解觉得只是一件小事,那种感觉真的是。长大后看着弟弟抱怨一些事,自己甚至也会产生这点事咋了。反应过来后发现自己成了自己当初最讨厌的人,我应该明白那时候的痛苦不是假的,也不是矫情的,但是又成了最不理解自己的人。】

【人是共情不了过去的自己的,啧啧啧。】

【小姑娘能怎么办呢,听情况是小学,还不是只能听父母的,难搞哦。】

【忽然觉得这个男的也有点可怜了。】

【他可怜也不是他忽视女儿的借口。】

【老婆点了。】

是他吗?宋阳辰靠在窗边,目光落在渐渐远去的司夜身上。

他的身边空无一人。

几秒后,宋阳辰笑了笑,确实是能一眼认出来的人,您不去和他见一面嘛,我的身体您可以随便使用的。

一阵沉默后。

宋阳辰哼了一声。

这也不算见面啊!您找了他那么久

被什么忽然打断,宋阳辰撇撇嘴:好吧好吧。

与此同时另一边,投票结果终于出来。

看着完全是压倒性的投票结果,几位导演纷纷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

副导忽然开口:这个司夜有点东西啊,那边给的案子我觉得说不定可以。

一旁的女人挑了挑眉,借着开玩笑的语气调侃道:听说摆摊还挺赚钱的,那几件事影响这么恶劣,到时候出事了我们大家一起去摆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