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僻字太多了,认不全。
雍少阑拿了书,坐在赵言身前,赵言就顺势躺在了他大腿上:“嘻,我靠你一会儿。”
“嗯。”
文泉回到道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雍少阑还在坐着给赵言读书,他进门愣了一下,便打包自己的铺盖进了里头屋。
赵言聚精会神听着话本,听到某些血腥的场面,还能声控雍少阑小点声。见文泉收拾走,赵言抬了抬头,“他怎么搬到里头了?”
雍少阑放下手里的书:“他睡觉打鼾——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赵言看了眼外头黑沉沉的天,从雍少阑腿上起来,伸了个懒腰:“好……但是我想去解手。”
“我陪你去。”雍少阑把书放下。
“不用,”外头也没厕所,要露天尿,赵言不好意思。
早知道不听那么多鬼故事了,突然有点害怕,不过晌午的时候刚被说过肾虚,这时候再怕鬼岂不是更丢脸了。 赵言起身,拿火折子把灯笼点上:“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说着,赵言便出了门。
道观里都是杂草,又下了一整日的雨,周围阴冷的厉害。赵言挑着灯笼,从走廊上过,时不时来一阵风把灯笼吹得左右摇晃。
“我不害怕,我不害怕,无头鬼压根不存在!”
“我去,怎么越说越吓人。”
赵言快速走到一处杂草旁,哆嗦着解开裤子,结果刚解决完生理问题,他放在身边的灯笼被风吹翻。
恰恰是这个时候,远远瞧着,稀薄的雾气中多了几道人影。
鬼来了!
“有鬼!”赵言揪着灯笼就朝着道观里头跑,甫一到了门前,雍少阑便出来接他,赵言直接把灯笼丢在地上,一个熊抱盘在了男人腰上。
“我去阑兄,有鬼啊啊啊啊啊!我方才看到马车后头有人影!”
雍少阑托住赵言的屁股:“……”
“他们过来了。”
赵言:“……?”
赵言捂住眼睛回头一看,几个背着书笈的身影果然朝着他们不断靠近:“啊啊啊啊那是啥东西!”
雍少阑:“……”
“鬼。”
雍少阑话音刚落,道观门前的几个青年也注意到了里头有人,便喊了一声:“前面的兄台,我们是从玉京返乡的学生,盘缠用尽,不得已到此处避寒,我们不是坏人!”
赵言这才发现自己盘上了雍少阑。
嗯,盘着他的腰。
这个姿势……啧。
赵言火速跳下来,站在男人身后,看着前面说话的人:“他们好像真的是人。”
雍少阑:“……那大概是人吧。”
攥住了赵言的手,“别怕。”
赵言也攥紧了雍少阑的手:“我不怕了,有你在真好,”
说着,赵言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朝着那边招了招手:“你们过来吧,我们也是好人,这里还有点柴火可以烘烤衣服。”
不远处回话:“那就多谢兄台了!”
说着,几个青年学生走进道观,天色太黑瞧不见人,赵言和雍少阑进了门,把熄灭的柴火又点上了。
堂屋亮了起来,暖气升腾。赵言和雍少阑坐在一侧,看着对面三个约莫三十来岁的青年:“你们的衣服都湿了,快脱下来烤一烤吧。”
赵言说罢,几个青年先是抬手给他们鞠了一躬,随后才解开外头的儒袍,放在火堆旁边烘:“多谢这位小兄弟了。”
剩下的两个人也附和道:“多谢两位兄弟。” “多谢。”
赵言给了身边的青年轻轻一拳:“不客气不客气,大家都是出来混生活的。”
青年见人如此性情,便又行了一礼:“两位也是从玉京返乡的学生吗?”
“啊……?”
不等赵言回话,雍少阑把他捞回身边,淡淡道:“嗯,我们刚新婚不久,一起出门考试。”
赵言:“嗯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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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啦[爱心眼][爱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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