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想远点,就得去偏远的地方。

这一路上雍少阑都没怎么说话,赵言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只好努力和他搭话:“不过,要是阑兄有想住的店,我们就住下。”

“我都可。”雍少阑慢悠悠驾着马车,微微侧脸,看了一眼乖巧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

淡淡问了一句:“沈兄弟学过诗词吗?”

赵言心说,你们世界的诗和我学的可不太一样,“学过啊,我还能现场给你作一首厉害的,想听吗?”

“嗯。”雍少阑:“沈兄弟作吧。”

赵言把《阿房宫赋》《滕王阁序》给雍少阑背了一遍:“怎么样,我牛不牛?”

雍少阑认真点评:“确实,背的很熟稔。”

赵言:“…………”

叹了口气:“和你聊天真没意思。”

雍少阑:“……”

已经因为他是雍少阑所以厌烦他了?

雍少阑慵懒地靠在马车上,已经行驶到了偏远的小路上,周围没了人烟,也不用太过专心调整方向。

他勾下眼睛上的遮目,抬手拿下了赵言头上的帷帽,又道:“有一首诗,说世间最亲近又最疏离的二人,沈兄弟猜说的是什么人?”

“谁啊?”赵言看了一眼那双鎏金的重瞳,突然觉得有点心虚,怎么感觉雍少阑这么看着他,好像要把他用眼神脱光了似得:“不知道。”

雍少阑一字一句:“夫妻,至亲至疏。”

赵言:“……”

他不会是发现自己偷偷藏人了吧?

不是?怎么发现的?他明明已经很小心了!

“嗐,那都是说别人的,”赵言羞愧地挪过去脸,雍少阑说这话已经很明显了,要他主动坦白的意思?

不要,他自己都不坦白身份,赵言干嘛要自爆家门。

“嗯,我们不会。”雍少阑道。

……

马车走到了津州边际,赵言才满意的定下来住宿的地方。

而且便宜,一晚上只需要二两银子。

看店的小儿见一个瞎子带着一个少年,屁股都没挪一下,“住几天?”

赵言比了个二:“麻烦,两晚。”

说罢,赵言想起了雍少阑的护卫,又道:“再加上一间房,一共是两间房,两天。”

小二拨动算盘:“八两银子,押金二两,一共十两银子。”

赵言给了银子,然后提溜着他们的包袱进了房间,雍少阑一直沉默不语跟着他身后,直到进了房间关了门,才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沈兄弟要出门吗?” 正打算找借口出门的赵言:“……?”

汗流浃背了。

雍少阑怎么什么都猜的到?

赵言胡诌了个借口:“这会儿天色不早了,我去看看外头有没有买吃的,”

赵言没注意过,自己说谎的时候,眼神会下意识往地上看,脸上的表情都变的不自然了很多。

雍少阑本来打算等少年亲口问他身份。

赵言说着,就慢吞吞地去拿自己的帷帽,结果还没走出房门,坐在桌子前吃茶的雍少阑突然乜了他一眼。

雍少阑:“沈兄弟,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

“啊……?”赵言握着帷帽的手一绞:“什么?”

雍少阑吁了口浊气:“我的身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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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黄金台

雍少阑父亲兄长都随着元武帝建功立业,相继死在战场。大兖建国之后,百业待兴,制度需要革新,战后重建需要人才,前朝贵族便是元武帝做好的棋。

但先朝国祚皆毁于外戚干权。

元武帝需要扶持新贵以作制衡。

他十二岁靠着父兄功绩被封为异姓王,自此荣宠不断,积压在玉京的前朝贵族势力,就将所有的矛头对上了他。他虽挂摄政之职,却毫无政.治权利,在玉京更无根基、父辈做依靠,只能选择弃政从戎,带着两万京卫军远赴辽东。

旧权制衡新贵,新贵掣肘旧权。

元武帝这盘棋,大获全胜。

十年间。

飞鸟尽、良弓藏。

狡兔死、走狗烹。

敌国破、谋臣亡。

雍少阑承认自己冷血、善妒、狠辣、卑鄙、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但是面对沈言,他选择剖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