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缠好纱布,抬头看着一眼喊他的男人:“嗯……?”
“我能吻你吗?”
赵言手上一哆嗦,扯着纱布,雍少阑蹙了蹙眉:“弄疼我了。”
“对,对不起……”赵言垂下眼帘,不去看男人那发情一样的目光,小声咕哝着:“谁,谁让你说这些话……”
说罢,赵言剪短了纱布,“好,好了,我把剪刀送回去,你换一下衣服吧。”
“嗯,”雍少阑把自己染了血的衣服换下,喊住了走到门前的少年:“快点回来。”
赵言:“……”
回眸看着坐在榻前的男人一眼,那双妖冶的重瞳乜了他一眼,好像他答应了回来跟他亲嘴一样:“知道了。”
赵言下了楼,把剪刀还给了小二,又慢吞吞回了房间,开门前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一点都不好摸,而且都是男的,有什么好亲的。 男同真可怕!
推开了门,雍少阑正背对着换衣服,赵言走进去,又把房门反栓上,这才走到榻前:“我,我回来了。”
“嗯,”雍少阑系好自己的衣带,抬手拉住了站在榻前的少年,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你栓门了。”
“我是不是能亲你了?”
赵言:“……”
炙热的怀抱像是一堵烧红的铁墙,牢牢将他桎梏其中。赵言别扭地侧过去脸,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恰这时男人突然俯下身,用鼻尖在他耳垂轻轻剐蹭了一下。
细小绵密的触感惹得少年出了一层薄汗。
“亲,亲吧……”赵言一闭眼,撅起嘴巴,抬颌对着男人。
雍少阑:“…………”
赵言算是豁出去了,亲就亲吧,阑兄救了他,只不过想亲亲他,他又什么好别扭的。
可是,好半天,只能感觉到沉重的喘息。
啊啊啊啊啊啊啊!
赵言的精神世界逐渐崩溃!
他要被男人亲了!
结果,落在他唇上的确是一抹粗糙微凉的指节,轻轻拂过,又撬开唇肉,略过牙齿,随后便收回,那敏感的触感让少年脑袋里一片空白。
玩-弄他的嘴巴?
雍少阑捻了捻指腹,看着杏眼睁的溜圆的少年,“你不愿意。”
“那我不亲了。”
“不想你委屈自己。”
赵言:“…………”
有病!!!
想亲就亲,干嘛还非要他同意?
故意的?冰红茶?
赵言抬袖擦了擦唇,“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想好了。”
“嗯,”雍少阑背过身去收拾被褥,还用枕头放在了两人中间:“我是断袖,别传染给沈兄弟了。”
赵言嗅到一股淡淡的茶味儿。
“那,那就睡,”说罢,赵言火速爬上了床,把自己整个身子都蜷在被窝里,脑袋也不给露。
少顷,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应该是男人上床了。
灯被吹灭,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
赵言又钻出了脑袋,一转身,一双鎏了金似得眸子正在盯着他看:“…………” 男人唤他:“沈兄弟,我的伤口有点疼。”
赵言长吁了口气:“阑兄。”
雍少阑:“嗯?有话要说?”
有。
赵言决定和他谈谈自己的恋爱观
“我不滥交,”赵言想了想自己曾经幻想过的初恋……自从他穿过来,对大学所有的美好憧憬都化为了泡沫。
其实他嘴上说喜欢妹子,但是他知道,自己身上有劳什子麒麟儿的设定,他就注定不能像平凡人一样过完在这个世界的一生。
他想过,父皇会拿他去联姻,但母后保证不会;他又想或许自己以后要留在玉京,做个闲散王爷,和玉京的某位功勋成婚,说不定还要给人家孕育子嗣;又或者他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最后还是成了摄政王的脔-禁?
总之,他没想过自己和一个半路认识的男人发生点什么。
但赵言还挺喜欢和阑兄相处的。跟谁在一起不去在一起啊,好兄弟还能一起喝酒打牌,而且阑兄和某些臭男人真的不一样!
赵言咬紧了唇瓣,挣扎了好久,才慢慢道:“你要是招惹了我……就得负责到底,说不定我母亲知道了,还要你入赘我家,当然也可能连正妻都做不了,你只能做个男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