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眼前谢鸢的面容逐渐模糊,谢崚觉得有些眩晕,她情不自禁转过头去。

“呜哇”一声,谢崚把今夜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

等太医来看诊完毕,已经到了深夜。

谢崚像条死鱼一样趴在床上,回忆起这惊心动魄的一夜,心有余悸却又格外庆幸,虽然过程曲折了些,但总归结局是好的,该死的人都死了。

事情也不算太糟糕,今夜的事情也证明了,起码小说剧情还是可以改变的。

慕容徽给她盖上被子,将她的鬓发都拨弄到耳后,“感觉好些了吗?”

回到寝宫后,谢崚也渐渐缓过了一口气,惊恐过后,谢崚咂摸着方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除了吐得有点难受外,居然还感觉到难以言喻的刺激。

小孩子精力就是旺盛,她一个翻身从床上支起身子,裹着被子,抱着软枕坐了起来,一双金眸神采奕奕……甚至还有点小兴奋?

“还行。”

她抬了抬下巴,反而分出些心思来关心慕容徽,“爹,你没事吧?你声音有些哑了。”

她指了指屏风外,“要不要让太医也给你把脉。”

“被风吹了会,犯了些许咳疾,老毛病了,阿崚不必担心。”慕容徽怔神片刻,看她状态良好,温柔地笑了笑,“阿崚没事就好。”

就在父女二人交谈时,屏风后的谢鸢在和太医说着话。

太医躬身道:“小殿下骤然呕吐,是受惊,以及晕血症所致,症状并不严重,休息一夜就好,后续若还出现症状,微臣再为殿下开药。”

谢鸢又问了一些别的话,确保谢崚安然无恙后,才让太医退下,快步绕进床前,心疼地揉揉谢崚的乱发,“可怜的孩子,今天吓坏了吧。”

她已经从明月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全过程。

谢鸢当然不会怀疑谢崚一个五岁孩子是故意蹲点等刘季的,只是将一切原因归咎于谢崚运气不好,去个茅房刚好和刘季撞上,被抓走充作人质。

要是刘季没有逃离,她也不至于遭受这般无妄之灾。 思索至此,谢鸢心头冒出一阵火,目光不由得瞥向身边的慕容徽。

两双眼睛相对,一个在试探,一个在较量,默不作声地对峙,形成了一种极为诡异的氛围,屋内忽然间安静了下来。

谢崚明显嗅出了一股火药味,心跳慢了半拍。

她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抱着软枕跳进了谢鸢怀抱中,搂着谢鸢脖子侧向一边,打断两人的对视,“娘,我困了,你今夜能陪我一起睡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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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请教

谢崚其实是不大困的。

她就是担心他们两人擦枪走火打起来,赶紧把话题岔开。

在小说中,得知刘季逃脱的那一刻,谢鸢就已经怀疑慕容徽有从中作梗。他们是夫妻,是命中注定的宿敌,也是彼此间最了解对方的人。

谢崚其实不大清楚谢鸢有没有猜到慕容徽今夜从中作梗搅了她的局,但她估计,谢鸢此刻就算是没有百分百的确定,也有了七八分怀疑。

她不由得胡思乱想,此事没做成,她娘会不会依然心怀芥蒂,今后剧情又会怎么发展?

两人的关注重新回到谢崚身上,俱是表情一松。

谢鸢揉了揉她的脸蛋:“这次是真的困了?”

谢崚点头,为了装得像一点,她特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露出一副疲倦的模样,小声呢喃,“这次是真的。”

她声音像只小猫儿一样,听得人不住心软,谢鸢说道:“好,娘今夜陪阿崚睡。”

……

事实上只要鲜卑和楚国的盟约还在,谢鸢和慕容徽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冲突的。

哪怕是在小说中,慕容徽协助刘季叛逃后,谢鸢哪怕收集到了实证,就连报复也只是悄无声息地进行,默默给他灌下毒药,明面上也不会撕破脸皮。

如今刘季已死,刘家余孽该抄斩的抄斩,该流放的流放,谢鸢将荆州握在手中,也懒得和慕容徽计较,故而也没有追查下去,谢崚的担心完全是多余了。

隔日谢鸢和慕容徽依然是一副琴瑟和鸣、夫唱妇随的模样,和往日没什么区别,仿佛前一夜二人的剑拔弩张,只是谢崚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