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正挤在搜查一课和三课的警员身边一同查看警视厅的布局图,一时半会儿没有什么头绪的样子。闻言,赶紧转移了阵地,到了显示屏边。
“怎么了?”
“你看,这个‘琴酒’,有没有觉得动作很奇怪。”
诸伏景光将“琴酒”进入审讯室到离开审讯室的十几秒钟反复播放,几乎到了一帧一帧的程度。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是长期进行格斗训练的人,对练时必须注意对方的行动,因而对人类的形体、行走姿势和“拧断脖子”这个动作都进行过观察。
果然,降谷零也立刻皱起了眉头。他也感觉到整个过程中,“琴酒”的动作有点儿别扭。
他直起身子,模仿着视频中的动作。
尽管没有杀过人,不过明白格斗中哪些动作非常危险,绝对不能使用的人,能够明白自己正在模仿的动作杀伤力有多大。
研究了半天,降谷零只觉得这个姿势确实可行,但视频中的人如此进行的时候又显得很别扭,一时竟然没法找出问题所在。
反倒是一旁一直在围观的公安突然提起:“我们得到的情报显示,‘琴酒’应该是左撇子,没错吧?”
这下,无论是在看视频的诸伏景光,还是在模仿动作的降谷零都将视线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目光充满了恍然大悟的明悟和对提出关键性问题之人的欣赏。
公安组员似乎不太习惯被这样注视的感觉,他作为公安与警方其他部门的纽带,一直是被人投以警惕和防备的目光。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现状,毕竟无论是自己的兄弟部门还是他自己都曾经做过阻碍警方调查的行动,还有类似于对方好不容易查出了真相,却要让对方放过凶手之类的行为。
别说其他部门不理解他们,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此他在进入公安之后,就没有再被人以欣赏的目光注视过了。
有点儿不自觉地挺起胸,但声音依然保持在不会惊动不远处正在讨论布局图的人群的范围:“我有将组织代号成员的相关情报背下来……”
诸伏景光比出一个“ok”的手势,打断了对方的叙述。这些情报本就是他上报的,因为时间隔得久了,一时半会儿没能从书面资料联系到现实中的实际状态。但这种压箱底的“知识”,只需要经过他人的点拨,立刻就能连上轨道。
黑发的男生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好友,降谷零立刻将主手换成左手,试了一下视频中的动作。
果然,别扭的感觉由此而来。
他摇了摇头,阐述自己的感觉:“这样不行,左手作为发力手,视频里那个动作根本没法这么利落地杀人。”
是的,让降谷零感到奇怪的点正是此处。他一开始没有意识到对方是左利手,因此是使用自己最习惯的发力方式,对视频中的动作进行模仿。
模仿非常成功,没有别扭的感觉。这反而成了使他们疑惑不解的部分。
“所以他刻意使用了右手进行发力?可是为什么呢?”
如果是两人都是组织成员,琴酒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的情报就应该是公开的内容了,根本没有必要隐瞒。如果对方是需要小心提防的对象,按照琴酒谨慎到过分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在无防备的状态下将自己的背部暴露给对方。
“莫非,是他的左手无法发力?”降谷零学着诸伏景光思考时常使用的动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受伤吗?” “视频里看不出受伤的痕迹。何况……hiro你觉得一个非常警惕的杀手,会在受伤的时候出任务吗?”
明明还有一个疑似是组织成员的家伙也在视频里,还硬是让“受伤的琴酒”出手。这个猜测确实显得有些微妙。
“在这段时间中,警视厅无人出入。那边的三位是最后进入警视厅的人了。而外出的人更是一个都没有。”
诸伏景光这边安静下来,另一边警方的讨论就明显了起来。
“按时间上来说,他们三个不可能在作案之后分开两地,最后绕一圈又回到现场。”
监控视频中存在他们与凶手同时出现在不同镜头下的画面,解除了公安三人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