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怎么这点儿事情都不懂?喝酒把自己喝死了,不是酒精中毒还是什么?这都要查?我们辛辛苦苦种田纳税, 可不是为了让警察分心在这种事情上的。”
出现了,经典的纳税人言论。因为日本赋税较重,因此在公务员做出不符合大众舆论的时候, 就会有这样的发言。
事实上农民的赋税已经算比较轻的一群人了,只是纳税人意识深入人心,才会时不时说上这么一句。
诸伏景光拉住想要和人辩两句以获得更多情报的友人,赶紧离开了村子。
“接下去还要去哪里吗?”
诸伏景光报了自己在长野的家的地址, 回头去扯降谷零。
因为降谷零上车之后就满脸写着“不高兴”, 一副“我肯定还能问出点儿情报”来的不服气样子。
“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强, 但现在我们不需要证据。”出乎意料的, 诸伏景光说出了“不需要证据”这种不符合程序正义的话。
作为一个公安,这种行为确实存在,同时也需要承担超出普通警察以外的责任。但诸伏景光会向降谷零强调证据的重要性, 确凿的证据是让犯人认罪的关键,也是防止自己以正义之名行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
从执行正义的英雄变成使用私刑的罪犯,是警察拥有权利的同时也必须被遏制权利的理由。
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司机的面说, 诸伏景光借着扯扯衣服的小动作,拼命给好友发摩斯密码。嘴上则转变话题,说起一会儿和诸伏高明见面,去哪家餐厅吃饭,然后再去哪些景点逛一逛,最后还要先把兄长送回去然后再去机场的行程问题。
降谷零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变成一团糨糊,一边要分辨摩斯密码到底在发什么字母,然后还要把字母拼成单词,最后还要判断这是日语还是英语,组成了什么句子,一边得及时回应诸伏景光的话题。
幸好关于行程的话题,他只需要时不时“嗯”上两声就好,不然他都怀疑自己会脱口而出,把分析出来的单词读出来。
一段漫长的行驶之后,诸伏景光的双线操作终于结束,降谷零松了口气,终于明白诸伏景光为什么不当着第三者的面说了。
不,先不说他听到了什么。首先,他竟然能解出这么多摩斯密码,还顺利凑成句子听懂了。不管正确率如何,降谷零已经感到格外自豪了。
现在的他,强得可怕!
嘚瑟一会儿之后,小朋友的大脑终于开始反馈刚才得到的句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有人暗处控制村子里的人。】
连“有人”这个词,都是用“you kno ho”来指代的。
降谷零能知道谁?他只知道他们是追着从福利院出逃的组织实验品来的,其中只有三个可以指代的对象,“福利院”、“组织”和“实验品”,福利院是个单纯的非营利机构,实验品没能力一个人控制一个人村,答案就只剩下组织了。
组织就这么控制了一个村子?连那个爽朗过头的村长大叔都变成这种样子的,恐怕也被牵连其中……
不对,村长那样子,根本不像被控制,根本就是换了一个人!那换了村长的也是背后控制组织的那群人吗?
男孩抓了抓自己漂亮的金发,把自己变成了一只金毛狮王。
“啊(→)啊(↘)啊(↗)啊(↘)!烦死了!1”男孩捂住耳朵,表示不想再听任何坏消息了。
诸伏景光失笑,他还没说他们的行动可能已经被组织看在眼里了。
身边有这么多与组织相关的人和事,完全避免本就不可能,如今更是已经走进局中。他们是小孩,还是展现出一定天赋的小孩,组织可能会以蒙骗、吸纳为主。
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组织做的事情更像是砸钱买下“人才”的暴发户行径,虽然不道德,但有效。有时候,还会有冲着钱自投罗网的人才主动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