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卫溟抗议。
七岁。卫沧下定论。
子桑没有真调侃兄弟俩的意思。在长者的记忆里,总有些趣味的印象深刻。
她好笑地瞥俩兄弟一眼,面向目光仍旧落在她身上,新奇地仿佛想盯出一朵花来的琴姨道,他俩现在特别会讨女孩子欢心了。
夸人、送花,一个不落。
听到这话,琴姨就跟听到别人夸她自家孩子一样,哎唷,开窍了这是?
可不是么?人呐,打通任督二脉或许就是一瞬间的事。
谈笑间,琴姨折返回去又拿了几串炸菌菇过来,一股脑塞进子桑手中,边塞边打量卫沧与卫溟的神情。
要不是知道乔在蕾才是兄弟俩的母亲,子桑甚至有种准婆婆塞红包的错觉。
沿着族地的主干道继续前行,作为兄弟俩同行的女伴,子桑被问及好几次,寒暄与问好不断。甚至于,好吃的好玩的自动有人强行塞过来。
路上行人面对卫沧卫溟,有那恭谨客气的,也有热乎熟络的。看得出来,兄弟俩很受欢迎,下到三岁幼童,上到八十岁老人,都能应对自如。
所有人都可以假装藏在面具之下,也可以做自己,这里仿佛一场由卫氏族人自发而成的,盛大的化装舞会。
熙熙人群从身旁流淌而过,三人并肩而行,谈及此间风物,谈及族地之外的见闻。
不远处一束烟花在空中炸开,吸引人抬头望去。
够响,也够亮,只一发便结束。
周围的行人顺着声音望向夜幕中的动静,仿佛突然被什么催动,纷纷掏出蜡烛,寻最近的摊位点亮,尔后无规律地脚步快起来,且专往巷子里钻。
子桑环顾四周,还没来得及问出疑惑,卫沧解释道,寻月赏的时间到了。
月赏?什么东西? 也是某项习俗?
对。卫沧点头,以烟花为中心,方圆一里的范围内藏着形似圆盘,刻有族徽的月赏。第一个找到的人可以携带月赏,前往老银杏树下领取彩头。
卫溟朝她望过来,不如我们三个比赛?看谁先找到?
子桑了然。原来是这样,活动挺丰富。难怪行人随身携带蜡烛。
看刚才烟花的位置,她所在区域置应该就在一里范围内。
那得看奖赏是什么了。子桑收回望向夜空的视线。
奖赏多为父亲私藏,对族人而言或许并不常见,对我们几人而言则不过如此。既然是三人比赛,不如多设个彩头,赢了的人可以让另外两人各办一件事,如何?
这个想法好!卫沧,鬼主意还是你多!卫溟望向子桑,怎么样?比不比?
子桑闻言挑眉。
让卫沧和卫溟各办一件事的话似乎挺有吸引力。
灵石可以自己挣,但求人办事没点人脉可搞不定。她不过是个挂了虚名的宗门长老夫人,实际别说一呼百应,一呼十应也是没有的。真遇到点什么难办的事,只有为难的份。
虽然相比从小混迹于此地的卫沧和卫溟,找起东西来估计没什么优势。不过万一呢?
送上门的机会,没有拒绝的道理。
月赏多大?什么材质?一般藏在哪里?
行动派,既然确定参与,她可不允许信息不对称。
巴掌大小,玉质,除了民居内严禁藏匿外,其它地方哪里都有可能。卫溟解释得飞快,你这是确定要比了吗?
比就比。最先找到的人用传讯玉简通知!
子桑倒不担心输了以后,兄弟俩会提什么让她违背良心的要求,毕竟都是有教养的孩子。而且就算提了,她也可以光明正大说不。
没有约定好前提的赌注,耍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卫溟闻言抬手将披散的长发束起,玩这个我在行,你俩等着我提要求吧。话刚说完,人转瞬消失。
别听他的,我跟他至少五五开。
听了卫沧的话,子桑有些好笑地朝对方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