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淼晃荡着两人牵着的手,有云飞哥陪着晚上出诊,他一点也不累,更不会害怕。周云飞像是看出他心中在想什么:
“以后晚上出诊,我都陪着你。买个灯笼。”
“灯笼是便宜,可里面的蜡烛多贵呀。刚才我可怕自己穿错衣服了,幸好到外面一瞧,衣服没一点乱的。云飞哥,我们什么时候买个油灯吧,苎麻籽可以自家去采,采来试试能不能榨出油,这样点油灯就方便多了……”
伴随着夏淼的说话声,他们走过一边屋子一边稻田菜地的村道,偶尔还有些夜风吹来,回到了家中。
第二日夏淼正教着石彬认药材,三条草席上的水稻已经全都铺开了,其中一些都很干了,他们准备再晒半天就收起来。门外周良的娘子来了,篮子里一篮子的黄瓜豆角,脸上有点喜意:
“多亏了你,淼哥儿,我家周良退了热,头也没那么痛了。”
“没事,婶子,你这菜就不用了,我们家菜地里也有呢。”
两人推了一番,最后夏淼还是收下了,因着周良娘子还想请他过去诊脉,看看清醒的周良。夏淼答应了,本来应该让小彬跟着一起的,但家里晒着谷子,就让他留下了。
到了周良家,家里其他人都去稻田里收稻了,院里晒着几条长草席正在晒谷,周良老娘在门口坐着,见到他们来了也是迎进去。这回周良是清醒着,夏淼给他重新把了脉,又问了他的身上有何疼痛的,果然昨天的两副药起了作用,不必再开新药,之把剩下两副清热的吃了便好。
周良娘子这才放下心来,她也收拾了镰刀,要先去地里干活了,她丈夫在这躺着,地里的稻子可不会等人。
夏淼也要出门,却被周良老娘拦住了。
“周大娘,怎么了?”
“淼哥儿,你……”周良老娘撇了眼院墙,早晨太阳光都高了,估计人都去田地里了,“你……你夫郎是周云飞?是李大家的二儿子?”
夏淼有些奇怪,昨晚他还看着周大娘和李淑珍对骂,应该是知道李淑珍的烂事,怎么又来问他,他点点头,刚要说云飞哥已经和周大家断亲了,周大娘便又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