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妨瞧瞧这是个什么罢,瞧完了,那这里无耻的人可就不只两个了!”王玖镠显露惊色这就要去夺过他手中焦黑之物,但吴绪涎将这物件往身后一抛,砸上了段沅前额
段沅没理会王玖镠的叫喊细瞧了一番,虽说这东西焦了大半,但未被烧过之处铜色细润,这东西是个道门令牌的模样,包边的雕纹也是道门之中最为常见的祥云宝剑连同法杵一类,毛诡忽地夺过了段沅手中的物件,可她还是看清了那铜令中间的一字
“由……?这该不会是南茅祝由一脉,湘地总坛祝由王家才有的传堂令罢?!”这话让一众人皆是一愣,而吴绪涎则笑得更加古怪,他将眼睛转向散发凌乱,脸上狼狈的茅绪寿,即便此时的他浑身破衣凌乱,自己却依旧觉得妙不可言
“师弟,你明白了么?戕害同门的,还有一个啊!”他胸口起伏得猛烈,即便此时咳嗽不断,喉间烧灼撕裂,也没有停下放声大笑,王玖镠后退一步,眼中慌乱地朝着毛诡瞥去一眼,但这个此时自己站立都难的矮小道人也帮他不及,只能满是绝望地叹了一声
茅绪寿回想起了王令凡在地宅院外对王玖镠骂来的那些莫名其妙,吴绪涎刻意偏了半个身子,让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着那几口锁链符箓严防死守的大小棺木瞥去,当即脊背生寒,猛地转头,嘴角抽搐地朝向王玖镠,可他口中似乎被堵了个严实,唇上几度开合也没发出半声
“王小兄弟,这到底是怎么的回事?!你这些炼养的东西是从哪来的,这……这其中可是有哪些误会?”葛元白结巴开口,那被吴巽钳制的古应龙却从身后啐了口血沫在地,也神奇了几分嘴脸
“老道,亏刚刚我还听着他们有人叫你什么观主的,你之前破阴雷火的那法子也不像是上清正一这些自诩清高的门里出来的,这什么死人才能养的起尸成僵,连我这个北方人都略知一二,他有误会,你是脑袋傻了还是不敢承认呢!”
那气息奄奄的毛诡惠然手上成诀,古应龙忽感有东西窜进了自己口中,紧接着喉间如同千人踩万人蹋地浑身抽搐,再张口时,已经没了声响,而那边的王玖镠只是垂头躲去了茅绪寿与另外几双望向他的目光,他又浑身发颤起来,半晌才挤出一句
“没杀他,他是来丰州打算勒索我家,隔日我往山里来时的路上发现有一人横死路中,这才……”吴绪涎冷哼一声,咋舌抬眼里轻蔑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