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看着他这些法器令旗的精良和破棺的动静,我还在想北地那五仙二鬼的是哪家那么自损名声,来替这等能耐不行还扯上了狗官新朝廷的来坑人,没想到是个‘野狐禅’的货色!那就难怪了!”
吴巽这就嘲讽道,古应龙当即要持剑掐诀地不让坛上香火熄去,可被这闽地口音却是副北地身形的糙声小儿给一鞭令风,直接给打翻了那口其上皆是青面獠牙的恶鬼阴魂的香炉,香灰泼洒到了那还不老实的大棺盖上,原本挣扎欲出的其中之物忽然定下,紧接着那竖埋半截的土坑旁边裂痕如长虫出洞一般蜿蜒迅猛地往着几人脚下爬来
地动牵连云霾变,古应龙设在其面前的坛上法器供物被掀翻,五色令牌与黑黄令旗更是如同有人发怒破坏一般乱飞而起,众人匆忙躲闪,葛元白也拽着气息艰难的王玖镠偏了偏位置,王玖镠偏了偏头,瞧见一只出马堂口的令牌扎进了与自己相差毫寸的石壁中,葛元白不禁惊得肩头一颤,手中握剑更紧地偏头而向那口如同被捆绑的困兽一般挣扎要出的大棺,心中暗道这邪物了得,竟然能以木击石,当真是破棺而出,怕也是与那不化骨不相上下的难缠!
“王小子,毛师傅呢?!”吴巽与茅绪寿这就与古应龙拳脚术法齐齐上手,三人在这宽阔地动的蓄阴坑里不断变换身形方位打得火热,段沅怕自己帮了倒忙,这就往着葛王二人处焦急来护
“你们……你们走!他……他出来……”王玖镠咬字极其吃力,一句没说完这就喉头涌上了腥锈味道,一口喷溅出了一滩近黑的血,段沅刚要抚上他后背捋顺气息,但那前一刻还垂头大喘的人猛地抬头而起,葛元白赶忙拽上他的后领,这才让段沅闪躲开了王玖镠险些师刀划上她脸颊的忽起之险,仅仅低头抬头,此人眼神已如上身撞煞那般判若两人,他用不断涌上殷红的眼睛恶狠狠转向了葛元白,手中忽然起诀,即使玄女剑隔档了片刻,也终究因为持剑人已经身虚大耗而摔倒在地
那还在与人缠打的二人前后腾出空隙朝这三人望来一眼,就在茅绪寿转眼要挥旗令兵拦下王玖镠时,他朝向葛元白的师刀忽然落地,神情扭曲地后退两步,紧接着一声嘶吼向天际冲去,惹来了那头顶黑沉之中一道不算明亮的光闪
“你怎么了!”段沅试图靠近这个阴气大涨的人,怎知脚刚迈开,就听到嘎吱作响从那口大棺处传来,原先裂在棺盖之上的痕迹就与王玖镠臂上的划痕一般越发深成了沟壑,众人皆是瞳仁一缩,这棺上的深痕爬的虽没有地上的快,可是若它贯穿了头脚,那里面的东西就可真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