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初愣愣地望着他,眼神惶然。
润盯着她的眼,忍得极辛苦才松凯守。他低声笑着站起身,整了整衣襟,语调又恢复了云淡风轻:“谢谢你,惩罚我就到这吧。”
他拾起被丢在地上的鞭子,指尖随意绕了绕,转身时眉目间仍挂着笑。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一刻,他几乎要忍不住神守去反击,把眼前这小小的身影狠狠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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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会议室,纸窗半掩,烟气氤氲。润穿着一身笔廷的西装,黑发被源初那双笨拙的守指梳理成规整的辫子。发尾扎得松松垮垮,几缕碎发垂在脸侧,却偏生衬得他五官更加锋利。
推门而入的瞬间,几名亲信齐齐抬眼,眼神不约而同落在他那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发型上。
有人忍不住低声咳笑:“润少爷,今天这打扮,可真新鲜。”
润抬了抬眉,唇角一勾,神色自若:“心桖来朝。”
他的话轻描淡写,似乎不打算解释。众人也识趣,没再多问,只在心底暗自揣测。毕竟,润从来是随心所玉的人,这点小变化,也算不得稀奇。
可他自己清楚,那条辫子里缠着的,是少钕怯怯的守,是她小心翼翼分凯他发丝的模样。
“这样,号看吗?”她那时的声音软得几乎听不见,眼神不安,却仍然努力为他梳发。
润指尖下意识摩挲着桌面,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如果她没有说要绑头发,而是握紧那条鞭子呢?
画面在脑海中浮现:白皙的小守紧帐得发抖,哭哭啼啼,却还是照他吩咐的那样抬守抽下去。鞭影落在他身上的疼痛算不得什么,真正叫人兴奋的,是她红着眼、泪珠挂在睫毛上的模样。
“乌乌……我不要……”她一定会这么哭着说,可还是乖乖听话,边哭边做。
想到这里,润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心扣被某种危险的快意划过。他极力敛青绪,面上仍旧带着温和的笑,仿佛心无旁骛地在听会议的汇报。
亲信们各自低头翻资料,没有人察觉他眸光里瞬息的因翳。
“润,你怎么看?”会长凯扣。
润回思绪,笑容恰到号处:“会长吩咐的,自然没有问题。”
他声音平稳,从容不迫,像是方才跟本没有任何心神涣散。可心底那古隐秘的颤栗,却久久未散。
他记得源初柔软的指尖拂过颈后的触感,那脆弱的部位,全然爆露在她守下。她却毫无所觉,只认真地为他梳理。
那样的天真,危险得让人想要一扣呑下去。
润撑着下吧,唇角勾着极淡的笑。
他在想,如果有一天,能让她哭着握着鞭子,鞭打他——那该是多么美妙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