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有七层,里面楼梯盘旋而上,陆风握着竹竿走在前头,瘐守拙跟在身后同陆风描述这楼的细节。
陆风饶有趣味地听着,最后好奇地问瘐守拙,“以你之能大可以云游四海寻找更大的机遇,为何要留在这贫瘠且不入流的王朝中做一个名不经传的国师?”
“难道先生不认为我是为权力财富留下的吗?毕竟这个位置也挺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陆风温和笑道:“人各有所求,为此自然也无可厚非,只是于你而言这不是什么难事,所以这些东西应当不是你所求的。”
这占星楼中向来除了瘐守拙就只有一个小童会进出,如今来了一个陆风,那竹竿敲在地上的声音打破了楼里的寂寞。
难得有人对瘐守拙说权力财富不是他所求,瘐守拙低头想了想,而后释怀地笑出声。
“晚辈是大虞国人,年少时便立志报国,至今也不曾改,只是文不成武不就,只能修真来凑一凑罢了。”
陆风脚步顿了一下,随后笑道:“这也挺好。”
到楼上,两人俯瞰全城景色。
陆风虽眼力不好,但是他心神放开之际能将整个王都的动静收在心中,长街上的吆喝声都尽数落入他的耳中。
旁边瘐守拙眼神复杂地看着陆风,他能看到到陆风周身有法光流动,可谓是足不出户却知天下事。
这种手段着实让他羡慕,忍不住道:“说来惭愧,说是国师,但其实并没有什么用。感觉有我没我都一样,兖州的事我帮不上忙,想来皇宫里的东西也是前辈解决的吧。”
陆风没有回头看瘐守拙。
他站在高楼上任风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