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到声音的云母从屋里冲出来,抱住了云父,哭着乞求道:“相公你别再打了,小幺扛不住的。”
云父气愤地推开云母,甚至恼怒地往云母身上也打了两下:“你还有脸哭,全是你生的赔钱货。”
云小幺听见声,也不知是哪来的劲,扑过去挡在云母身上,嘴里慌不择言:“爹你不要打娘,我会要到水的。”
云父使劲往云小幺身上抽了两下,丢下棍子,骂道:“要不到别回来了。”
他进了屋里,留下母子二人相对落泪。
云母长了皱纹的脸两行泪痕,摸着云小幺蹭破皮的脸哭着:“都是娘不好。”
云小幺摇摇头:“打疼没有?”
云母含着泪摇了摇头,她抬起衣袖帮云小幺把脸上的血擦掉:“娘跟你一起去。”
云小幺忍着身上的疼,拒绝了:“你在家休息,我要到水就回来。”说罢扶起云母,转身走了。
两片嘴唇上下一合,说得是轻巧。
水和粮食如今在清河县一带,比真金白银还贵重。
他可能要到几个铜板,却极难要到一碗水。
他刚从清河县回来,知道那里是要不到的了,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
身上很疼,可云小幺也庆幸,这次云父拿的棍子比上次的要细,不过比拇指粗些,他还能忍一忍。 不过同人不同命。